“你们那边的女孩行你这么短的发吗？像男生。”

“这是我外孙女。”外婆毫无察觉，牵着他离开了。他回时，那女孩远远地站在原地，依然是颜失。

男人惊讶：“是她呀……怪不得没见过。”

“……阿婆，”女孩的神忽然来一丝惊恐，“这个是您的……”她望着白星河，没有再说下去。

铃声是在外婆屋里传来的。

白星河只好认命掉去搬凳。有个短发女孩叫住他：“我以前没见过你，听你说话音，是外地游客吗？”

外婆和邻居们寒暄完，也走了过来。她和女孩打了招呼：“哎，是小梦啊？好久没见。”

外婆很自豪：“是我外孙女。漂亮吧？”

白星河换上裙装，又被外婆打扮洋娃娃似的哄骗上耳环和首饰，他本质白净俊秀，月牙似的眉像极了他母亲少女时的模样，乍一看，也与路上的眉族少女没什么区别。外婆喜气洋洋，带上他到集市买。祖孙俩有说有笑。在路边摊前，有个大叔问外婆：“阿婆，这是谁家姑娘啊？”

白星河假装听不懂方言，尴尬地扭看桌边拴着的一只大公。

白星河不可置否，两人去了山下却扑了个空，原来今晚的宴会因为下雨取消了。人们在空地上搬走击打鼓和围坐的椅，到都是年轻男女和小孩。外婆又和搬凳的少女们介绍他：“这是我外孙女，很久没回来了，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洋娃娃……”

门隐约可以看见些许光亮，有人

白星河睡意全无，他提着睡裙裙摆，循着声音走去。走廊静得落针可闻，显得铃声格外渗人。古老的宅，夜半的铃声，容易让人想起各乡村惊悚故事……

算了……就当哄老人开心。

“我是从北方过来的。”

白星河捻着裙角，无奈说：“外婆，这是女装吧？”

Y镇的夜晚很漫长，没有电视机，网络信号时有时无，白星河的娱乐只有盘在床上思索今日见闻。小梦在害怕什么，他没什么绪，只知与外婆或自己有关。

外婆是真的有糊涂了，像从前那样，总把他当成女孩。

女孩笑了：“这样啊，我以为我的发够短了，你比我还夸张。”

他言又止。

他赶寻了个借躲走：“外婆，我去帮忙搬大鼓，你们聊。”

他已经放弃解释自己是男人了：“对，越短越好，光最。我们B市姑娘都喜短发。”

她为什么害怕？白星河不明白。

她手里捧着一眉族的传统衣服，厚实的上衣下裙，刺绣上缀了银饰。

的衣服，你穿穿看合不合适？”

白星河提着裙溜走了，他还真打算去搬鼓，男人们一看他是女孩打扮，也把他当成了姑娘：“不用，鼓太沉了你拿不动，小妹，你去那边搬凳吧。”

又和白星河说：“我们回家吧。”

清脆的……幽怨的声响，从不远的地方传来。

外婆奇怪了：“不然呢？”

躺下睡觉不久，他听见了若有若无的铃铛声音。

“她回来过寒假，”外婆一手拎着一袋，一手牵着女装大佬：“我们去篝火宴会瞧瞧，你小时候最去那里看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