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燕尾服的清瘦酒保耸了耸肩，拿一张酒单递给贺临舟，“川哥的酒钱，两千七。”

“喂。”他从闻寻川手边散放着空酒瓶上扫过，犹豫着拍了拍他的后背，试探着叫了声，“闻寻川？”

“贺少您过来接一下川哥吧，我们这都要散场了。”

对方的声音慵懒而沙哑，顺着他的耳清晰地传来：“嗯……你在哪儿？方便见一面吗？”

“贺少？您看川哥……”

贺临舟看着酒吧门/错闪烁的霓虹，自我安：反正都当了那么多回活雷锋也不差这一次了，就当给自己积德行善了。

等刷完了卡结完酒钱，酒保拿一个小盒放在吧台上，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一下，把盒又往闻寻川那边推了推，“今日活动，酒消费满两千赠一盒杜斯。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不带，亲人两行泪。”

不是闻寻川。

靠，是我喝的吗？

贺临舟蹙了蹙眉，打断：“他喝多了你给我打电话嘛？”

他动作顿了顿，鬼使神差地将手指移上去，了一下，把手机贴在耳边。

“叫我去接他？”贺临舟的声音不自觉地提了八度，语气有些难以置信，“老是他司机吗？让我去我就得去？”

对面意味长地笑了两声，“你们的事儿在圈里都传遍了，不用瞒了，您就赶过来把人接走吧……”

“贺少，喂？贺少？－－嘟嘟嘟。”

还没等他得意完一秒，对面一个清亮的男声响起：“贺少，不好意思打扰了，川哥在我们这里喝多了，您……”

电话挂断后他直接闻寻川的微信对话框，正要像拉黑名单，却看到两人的对话框里闻寻川清早发来的语音条。

“川你妈！”他忍无可忍地对着手机吼，“让他去死！”

贺临舟一边在心里暗暗腹诽，一边从钱包里一张卡递了过去。

贺临舟黑着脸，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

说罢，酒保便在贺临舟杀人一般的刀下识趣得离开了。

贺临舟被他这番话说的一脸莫名其妙，“传什么了？我跟他能有什么事儿啊？”

–

贺临舟看着他泛红的面颊与底着的朦胧雾气，抬手指了指吧台后的酒保，“……是他叫我来的。”

贺临舟刚推门走去便有人招呼：“贺少，这里。”

，问：“嘛？”

“咳，”对面清咳了一声，吞吞吐吐地似乎在斟酌用词，“大家都说您被川哥搞上了，为0，天动地……”

贺临舟将自己的目光从他腰上撕扯下来，迈开步走过去，才一靠近便闻到他上的酒气。

“……”

闻寻川坐在脚凳上，背对着大门微微侧趴在吧台上，衣下摆被他俯的动作下带了起来，一小截白皙的后腰。

关于贺临舟为什么会突然现在自己面前这个问题闻

酒吧临近打烊，舞池觥筹错的灯已经关闭了，喧闹过后的夜店被笼罩一片恬静惬意里，吧台周围还亮着一圈的柔光，音响里播放着舒缓柔和的钢琴曲，无不充斥着赶客的意味。

“嗯？”趴在桌上的闻寻川艰难地撑起了，将睛睁起一条细，借着洒下来的柔光眯着睛打量了他半天，恍然，“哦，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