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风拂过后后背，如同冰凉的针尖在脊背上密密麻麻的戳，云修为此犯了个觳觫：“这是哪儿，我们掉哪里去了？”

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近在咫尺，江钰眉心一，甩手就是一掌。

地上那面目全非的怪猛地抬起，满脸都是粘稠的血，嘴角咧到耳际，扯着江钰的脚踝就要往嘴里。

脚下的枯叶缠绕带着倒刺的荆棘蜿蜒蠕动，过于寂静的夜下蕴藏着的是暗汹涌。

他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待看清江钰脚下踩着个什么玩意儿的时候，脸白了白：“这是……”

内，或者绿荫下练剑，日积月累，导致肤很薄也很白，隐隐能瞧见青的血。

江钰着脖：“那这只鬼长得也太帅了。”

“你才血。”江钰肤白，额角沾着跟墨似乎没什么区别的黑，难免会有视觉冲击，他了鼻，“……什么味？”

慢着，云修这小孙在前面，那他后站着的是谁？

江钰抬手嗅了嗅衣服，眉倏地拧起，接着手凑到了额角，抹了一黑下来，沉声：“好像是这玩意儿，肤沾上就会散发这味。”

臭不要脸。

后就脚步声传来，江钰凝视着那块被他拨开木丛的土，：“刚才这里确实有东西吧？”

那怪被一掌扇得偏过，脖扭了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两秒后，却又绕了回来，像是被惹恼了，张就是一阵唾沫飞溅。

回一刹那，对上一双度凹陷的黑黢黢双，珠不知被什么尖锐之给挖了去，只剩下两个，沿着颧骨注下两行暗红的血泪，肤皱褶皲裂，距离江钰的脸不过短短三寸间距，刺鼻的吐息洒在他的脸上，像是在瞻望什么味。

江钰：“……”

“什么什么味？”云修闻了闻，好像真的有一奇怪的香味飘过鼻尖，他循着这味看过去，视线落到江钰的上。

逐剑“铮”的鞘，金光掠，将木连起，却未曾发现，仿佛方才的动静只是错觉。

云修被这边的动静引了过来：“你嘛呢，我去逛了一圈，发现这儿不是坟茔就是奇树怪草，居然没有一个人住，我们……”

“啊？”前方传来云修的声音，“你在和我说话？”

云修：“……”

没听到后人回答，指尖却及到一片衣角不了，江钰直接暴力的扯过来：“傻，问你话。”

枝苍老虬劲，江钰的手贴上面探了探，没发现什么异象，直到额前落下一枚落叶，他才发觉这些树的叶都是黑的，连着和叶片表更是有黑渗。

江钰：“你什么时候跑前面去了？”

木丛里一阵窸窸窣窣，两人下意识回。

江钰一回，云修就吓得直拍脯：“你，你……血了！？”

“……你上怎么有香味？”

刺耳的嗥声从密密麻麻的牙里挤，普通人看到这一幕早已吓得心惊，逃命还来不及，江钰却一剑穿了这怪的腹，踩在脚下，破大骂：“吐吐，呸，谁还不会吐，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