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山雨的语气显得非常理所当然，就好像这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

他知排查嫌疑人这事儿急不来，毕竟现代人的际圈已经不止限定于生活和工作之中，调查起来不仅耗时耗力，还非常考验耐心和细致，想要在半天之内就将案查个落石，那简直就是人所难了。

他们两人的位置靠边，见着雨势越下越大，雨丝敲打着透明的落地玻璃墙，划细细碎碎的零落斜线，很快连接成片，波纹状淌下的薄薄幕，折着街对面的店铺招牌的霓虹灯光。

至于柳弈旁边的那位大警官，保安没啥印象，但那人上的制服辨识度极，又是和柳弈一块儿的，于是他没多问什么，打开闸放两人门以后，就把脑袋又缩回去了。

“唔，确实，一般的买凶杀人，凶手是绝对不会毁尸辱尸的。”

雨珠落在淡茶的外上，布料垂坠下来，拢一个狭小的区域。柳弈和戚山雨挨着，挤在那片小小的空间里，大半的视野被衣服和雨遮挡，只能闷往前跑。

只是好巧不巧，柳弈和戚山雨却偏偏两人谁都没有带伞，这会儿看着外越来越大的雨势，只能面面相觑，无奈地一个苦笑。

他们互相拉拽着，穿过雨夜中的街，有些狼狈地跑到法研所的大院门。

柳弈眯起睛，盯着戚山雨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伸手一拽青年的手臂，拉着人冲了雨幕之中。

对于这个回答，柳弈倒是一儿不觉得意外。

鑫海市在这个季节经常下雨，而且一下就得好几个小时，所以人们门时大都会记得带伞。这时行人们都纷纷撑开了雨伞，两人隔着雨幕望去，霓虹闪烁的街上，仿佛开了一朵朵颜艳丽的。

柳弈和戚山雨觉他们好像也没聊上多久，时间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逝，很快到了晚上十半，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雨说：“我们查过那位前任金主的行踪，她这几天刚好在F省忙新店的事情，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而且也暂时没有发现她有买凶杀人的嫌疑。”

其实戚山雨更想用自己的衣服来挡雨，奈何他现在穿的是藏蓝的警察制服，据着装规定，是不能这么的。

柳弈侧过，一对漂亮的凤尾微挑，“为啥是你来‘罩’我？”

值班的保安从传达室里伸来看了一，认了柳主任。

柳弈站起，对戚山雨说，“法研所离这儿近，跑一跑就到了。我办公室里有伞，借给你。”

“当然是因为我比你啊。”

戚山雨说：“她说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再和黄祥联系了。”

柳弈表示同意，“这么说，手表也不是那位前任金主送的咯？”“

对，那位女士亲否认了自己最近给死者送过东西。”

于是两人又一路狂奔过法

“走吧，店家快要打烊了。”

柳弈脱下自己的短风衣外，就要往他们上披，却被戚山雨接过，用手撑开，举到两人的。

所幸时间已经不早了，天气也不好，街上行人不多，加上柳弈对这一带地形也熟，倒不至于在小跑的过程中撞到路人。

两人并肩走到店门前，果然看到门外雨丝绵绵落下，打得帆布遮檐噼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