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想问她，门外是谁，又觉得没必要问，除了张浩也没别人。

对，都过去了。他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朋友，跟以前不一样，都过去了。几下呼，他努力放松自己绷的神经。

“懂了就好，我走了。”

“你确定看到张哥回家了？”

“谢谢。”

张立想问她：你为什么帮我。但最后只说了一句：“谢谢。”就像何人没有问他，为什么不想见张浩。

瞄一猫外的情景，她转过来挥挥手，示意跟过来送她的张立退回去。

“哎，不用谢不用谢，你帮我修了那么多次电脑都没收钱，谢什么。”她晃了晃脑袋，发更了，她不在意，用手指随便扒拉了两下。

“那我走啦。张叔你知的，我天天几乎二十四小时在家，有事随时找我。”何人站起来要离开。

告诉我他在演戏，”说到这她齿一笑，“女人的直觉。”

两人又坐回了沙发上。

李俊杰的声音。

“我懂了。”他打脸充胖。

他俩坐客厅里等了会儿，门铃终于不响了。

还没等她开门，门铃响了。

“不是他的问题，他人确实很好，但是，我跟他不可能，”何人定地摇，“问题不在于他，在于我，我不会为他披上巾，为他去信仰古兰经，我说不准未来的我会不会去信仰宗教，但是我敢肯定，不是现在还是未来，我不会因为他去信仰宗教。你明白吗？”

突然想起件事，还是说来的好：“其实这两个月俊杰付了钱的，在你走后，还不少。”

她说的极快，张立被这一通话绕得，还没明白过来一个问题就向他抛来了，他下意识回答：“当然不会，他不在的时候我给你修东西什么时候收过钱。”但还是不明白，“他好的……”

“张哥！你哥来了！”

“而且，他太蠢了，如果真和他在一起，我怕我会被气死。”何人翻了个白，补充了个理由。

“别想了。”何人声把他从回忆拉回现实，“不是什么，都过去了。”

张立有些羞愧，自己三十多的男人，还要由二十二岁的小姑娘来安帮助他，但他不想拒绝她的好意。

“这事他跟我说过，但是，”何人转过来，神情极为严肃，“这本来就是我跟你之间的事，你帮我装灯泡修门铃，等等等等，这都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他李俊杰不能代表我，我之前跟他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我和他不可能，他愿意给钱就让他给，他就算给一辈，给的钱也不是帮我给的。”又问张立，“如果没有他给钱，你会跟我收钱吗？”

其实他并没有完全听懂，但是主旨还是明白了的：何人和李俊杰不可能。看来之前收那几百还是要退回给李俊杰。

张浩家在一梯一的楼里，每层只有一人家，楼上楼下的基本只能在电梯里遇见，碰见了会友好地跟张立打招呼。不知是不是隔音太好的原因，张浩折腾他的时候从来没邻居过来，过来制止张浩，过来救他。住去没多久，他情愿天天爬八层的楼梯也不再去搭电梯。他不想面对楼上楼下的邻居，他总忍不住想：他们是真的没听到么？还是张张笑脸后都是了然于。不想面对，也无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