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几乎想说，大烟不止治百病，还能解千忧。如果没有这个，前一阵他实在撑不过。本来已经戒了的瘾，再拾起来，已经一发不可收。

这边李或勤筹得的二十万两银，拿去购置枪炮后，已经所剩无几。但想不到的是，当地乡绅得知朝廷要建新军，竞相解，短短时间内又凑了六十万两白银。

肃使杀手锏，得李或勤答应下来。一方面，他想着能伺候下这个鞠躬尽瘁的忠义之臣；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安全起见，两人在一起总好过一个人疏于防备。

“不敢劳烦大贝勒。”李或勤客气，“而且你们年轻人不该，听我的，早日戒了它。”

“你别说，这玩意儿还真用，一杆下去，百痛消除。趁这劲儿，我还能坐着办两个时辰的公。”李或勤笑，一脸的故作轻松。

“您要是不答应，那我可就走了。”

“什么事儿？大贝勒。”李或勤看上去神采奕奕，一扫往日病恹恹的模样。

的却不多。”

但因为上次被人非礼，如今他都小心行事。吃烟前先检查门，而且不敢多，适可而止。

得了此消息，肃去找李或勤，一推门发现被关死了。敲了敲，里面回应，“等等，上……”

“大贝勒，我就看上你了。你要走的话，把我也带走吧，反正我留在这里也没用，省的整天看见那些黄鬼晃来晃去的心烦。”一气说完，又是一阵咳嗽。这次连鼻都血来，让肃看了一阵心慌。

被识破了，李或勤很是难堪，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连连摇，“晚节不保啊晚节不保，禁烟大臣也起大烟来，说去怕是要遗臭万年。”

“别这么说，您是为治病吧？”肃揣测。

“下我是戒不掉，不如我们搭个伙，众乐乐怎样？”肃提议。

见他实在不支，肃便扶他去床上躺了，“这事儿以后再谈，我先不走，您安心养病吧。”

弘曕得知此事，大发了一通脾气，指责肃，“这也太不像话，你跟他关起门来大烟，算怎么回事？”

“不成，一老一小凑到一块儿大烟，像什么话？”

肃听了却倍心酸，只好也勉笑，“李大人怎么不早说，我烧烟可是一。”

“当地为新军筹饷，目前大概是六十万。”肃汇报完毕，猛了一鼻，那甜丝丝的芬芳总是挥之不去。

“放心……”李或勤有气无力，“我上就好。”此时反贼近安徽，朝廷本派孟戚元领师南下，与联兵成夹击之势，无奈正逢孟戚元回乡居丧，此计划只有暂时搁浅。

“瞧您这话说的，我……”

少时门开了，一熟悉的气味袭来。

“不过是一起解解乏，有什么不对？”肃淡然问。

“人正不怕影斜，李

趁他伏案，肃换了个角度，果然看到了床烟一。“李大人，怎么你也……”

“太好了，真想不到啊！”李或勤听了很是激动，表示要上表朝廷以示谢。

从此之后，早晚两次，办公之余两人都要同卧烟榻，吞云吐雾一番。

去后，肃望向床榻，屏风挡了大半，只案上一角。

“你们这样不避耳目，难不怕外面传闲话？”话一，弘曕自个儿一阵脸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