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园里草木衰败，好在今晚月不错，照的池里波光粼粼，也算别有景致。

“这小有什么好，你这么护着他？”

博棙听了很是喜，“菜够了，你去账房那儿结工钱吧，多支十两算我赏你的。”完了又把他叫住，赏了他一壶酒。对方连连谢，唱个喏便退了。

“你不知他是待罪之？”

“别碰，冰着呢。”博棙。

“行行，您就是我主。”博棙无奈，只有应下来。但又忍不住，“但你保的了一时，保不了一世。你这位贤弟，有冲劲无韧，终归难成大事。说白了，还是个被坏的爷。”

“好久没唱了，那您担待着？”

“别，你要去哪儿？”肃正看，忙搁下了问。

“清明一过便动。”

博棙叫了鸿兴楼的师傅来府里掌勺。菜满满的一桌，没吃多少，两人只是喝酒。

说到霸王别姬，肃却犹豫了，“换一

“是。”

肃听了，为弘曕开脱，“他毕竟年轻，少些历练，让他多经些事儿就好。”

“我想去看看。”

提到孟戚元，博棙便牙儿，立喝止，“你敢！忘了在他那儿死过一回了？”

“那是，睿亲王府的酒，百闻不如一见，实在是香。”正碰上厨上菜，听博棙如此说，便上赶着奉承一句。

肃低，拧着眉沉思的样，让博棙很是心动。半天后，他才抬，“那我得给你践个行。”

“同一个爹罢了，他额娘还这么不待见你。”

肃回了手，笑了笑，忽然，“我给你唱一段吧。”

“行，鸿兴楼摆一桌？”

博棙应。

“那你帮我上个折。”肃明目张胆的要挟。

“改成个园了，你当真要看？”

“恩。”

“少废话，爷要听霸王别姬。”

“那又如何？下办洋务，真是用人之时。听说皇上劲儿也足，未必会在意这个。”说完了，肃又加一句，“你要不愿意，我去找孟戚元。”

听说有鱼，肃忍不住伸手去撩，却在半途被人抓住。

“这池里有鱼？”肃走到池边，蹲下去问。

肃在旁边没作声，等厨走了，才开问，“你那戏楼，当真拆了？”

博棙愣了愣，立应，“好啊。”

“好啊，走。”

“什么时候启程？”

“南边长作，都打到金陵了。皇上已经召了李或勤回来任两江总督，不过听说他不好，所以我也得去。”

“他是我弟弟。”

“一没剩，哈哈……”博棙笑得很是豪放。

博棙知他不肯谈家事，唯有一声叹息。“我今儿来，其实是想跟你个别。”

肃笑了笑，没再说话。

话没说完，便被博棙打断，“你要我保举他？”

“那正是弘曕所长。你看，能不能……”

“在外吃，菜没差别，可酒就没我府上的好了。”博棙自斟了一杯，。

“有，红的锦鲤。不过下看不到，要等白天和了才来。”博棙在旁边答。

七天后便是清明，肃听了不禁吃惊，“这么赶？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刚接的旨，贼来势凶猛，想来皇上心里也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