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肃摇。

不愧是场中人，罗茵一看小晴，便知她不是什么小。

肃上又，“那我找车送你回宁波？”

气，继续，“就连我都看来了，我不信你这个过洋的人不明白。洋人用的什么船什么炮，我们大清呢？八旗兵什么样，你见过的，还有绿营。海战更不用提，只有一支师，我刚刚打那儿来，再清楚不过了。”

“大贝勒住这里？”看到肃也住在此地，罗茵惊。

“小晴不是旗人，是汉人。”最后肃来解释。

李或勤与弘曕回到京城后，朝廷立刻下了分。李或勤削去官职，放新疆。弘曕则连带谨郡王一家，被剥夺爵位，断了俸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李大人是条好汉。”

“我被王府赶来，现在是个破落，所以我说你不用跟着我。改天我凑笔银给你，你自谋生路去如何？”乘此机会，肃把话挑明了。

罗茵一路跟随，陪着他们到了京城。

“我说不过你辩不过你，从小就是这样。”弘曕苦笑，“我去找李大人来跟你说。”

肃还是心，再加上途中仓促，不知该如何安置，只好暂且将她带回自己居所。

所以这一路上，弘曕都相当低落。他年少气盛，一直都是天之骄，这次是难得的挫败。反倒是李或勤坦然很多，不知是因为他年纪大历练多，还是正如肃所说，心中明白，事有可为有不可为。

朝廷调令早下，新官业已到任，留在这里无非等候战事发展。停战和谈的消息一到，两人便只能打回京。

“那你什么意思？”弘曕质问他大哥。

肃却，“你虽然过洋，但见识未必如他。我觉得李大人心里明白。”

“我在宁波也无亲人了。”

虽说

李或勤没有上前，而是绕去了另一炮楼。

“你一禁，洋人就来打，打不赢结果还不是一样。”

小晴看到罗茵，大吃一惊，虽然心中不悦，但也未敢抱怨。肃好言解释，拉她到罗茵面前介绍，“这是我未过门的内人。”

说是回京复命，其实不过是等候发落。

看到自己被这么评价，李或勤不知是悲是喜。他办完了公事，跑来视察工事，没想到无意间听到兄弟二人这么一段对话。

“来得及。”弘曕固执己见，瞪大了睛。

肃叹一气，望向海面，吐四个字，“势不可为。”

“原来贝勒爷娶了这么俏的夫人。”罗茵说了句客气话，但随即又问，“不知夫人是那个宅门的格格？”

“没错，下我们是弱。但只要皇上励图治……”

罗茵却不依，低，“我一个女人家，人生地不熟……”

又是僵局，肃疼不已，只好再努力，“那，你暂且在这里落脚，我帮你找个婆家吧。”

“那他为何要来广州？”

“贝勒爷就这么嫌弃我……”罗茵垂起泪来。

“不是不是，我已娶亲了。”肃慌忙解释，完了再加一句，“也没有纳妾的打算。”

“哪儿来的钱？”肃打断他，冷冷，“你知不知国库空虚已久。”

弘曕被噎问住，但旋即大声，“所以我们要禁烟。只要没了大烟，银就不会被洋人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