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比较值钱。”

他没躲，枕也没砸中他，越过肩膀，碎在墙上。

笔洗果然买了个好价钱。弘曕第一次看古董易，两人几个来回便谈妥了价格，一手钱一手货。显然，肃是这里的常客了。

因为得了钱，肃要去喝酒，弘曕劝不住，只好自己先回家。他明儿还要上朝，熬夜的话耽误不起。

“别呀，要不是我，你能带这么多东西来？”弘曕抹一把汗，指着地上那个包袱问。“那下一步呢，往哪儿搬？”

“我没开狠价，要是放他这儿寄卖，还能三成。”

谨郡王还算争气，在朝堂上住了，是了北门，才轰然倒在紫禁城冬日冰冷的石砖地上。

“等等。”不说还好，一说弘曕吓了一。扒开一看，果然那只钧窑笔洗跃然而，光溢彩的天青，好似冰中藏月，不胜收。

四更天起来，看到肃屋里漆黑一片，刚敲了一下门，便被小晴喊住了。

“找了个街代笔写信的秀才……”

“那为何不寄卖？”

“这是阿玛常用之，你怎么也偷来了？”

“算了，下次不要你帮了。带你一起，比我自己偷还累人。”完了，肃摆手笑。

“这些东西能值多少？”

“这笔洗，不是阿玛书房里那只么？”

“就算你能拟稿，那这字呢？”

“乖乖，这抵我三年的俸禄了。”弘曕叹。

儿要被派往千里外的南蛮之地，去跟长黄的番蛮夷去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个打击，他老人家受不住。

弘曕无奈，下也没工夫探究了。只有先洗漱，跟阿玛，上完早朝再说。

“今儿一早就递了。”

“那估计明儿就有信儿了。”

“大爷昨晚上没回来。”小晴告诉他。

“没错。”

肃笑了笑，却不答，转而问：“我给你的折呢，递上去了？”

“放。”崇善忍不住秽言，“一个秀才能拟我的折？”

“可阿玛上会发现……”

“混账东西！”崇善抓起瓷枕，掷了去。福晋惊呼一声，扑到弘曕上。

☆、年关

“这里最值钱的，也就是这个钧窑笔洗，其他的不过搭个数。”说完，肃蹲下清，“到了哪儿，我还得跟掌柜讨价，能卖多少，现在也说不准。”

等缓过气来，崇善已经躺在自己床上。床前弘曕长跪，已经两个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夜，弘曕无梦。

“待会儿我找人帮我拿到镶云阁，一手钱一手货。”

“发现就发现。”肃笑得气，“你不知古董行，开张吃三年么？”

凶，一如既往的心虚和不熟练。皿字画揣在怀里，一路上东张西望，走得跌跌撞撞。鬼鬼祟祟的样，让肃看了忍俊不止。

“是我打好稿让他抄的。”弘曕低，喃喃解释。

手边是皇上御笔亲批的奏折，落的是他的款，却不是自他手。不敢摔，谨郡王唤人递到弘曕面前，忍一气问：“这是谁写的？”

“我就是看那秀才能仿人笔迹，这才找他……”

可他没想到的是，从早朝回来，他反倒要庆幸他大哥的未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