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端的话犹在耳边。

阮云开已经不用去猜，答案那么显而易见。他甚至不知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明明就是自己的，从重逢那天起却忽然陌生了。

穆姑娘。

阮云开笑了笑：“老苏，你是个忠臣。”

一开始还有卧薪尝胆假意接近新皇找机会行刺的说法，后来渐渐都不吭声了，因为行刺的机会并不少，但苏端毫无反应，他还是很以前一样伺候着他的新主。

严忠勤党派在下面兴奋地嘲，他们的严忠勤倒是没说话，这臣一派的老此刻目光炯炯地死瞪着台上的秦钟离和穆云然，准确地说，是盯着穆云然耳朵上的鲜红的耳饰。

第25章第25章

“你的忠，不在帝王，在百姓。”

秦钟离这个人，除了在国家大事上严谨认真到令人发指，其他方面就真的太随意了。阮云开在一群叽叽喳喳议论不休的大臣中面无表情地撑着伞，想着。

“这不是他自己挑的嘛，也不选个良辰吉日也不选个好天气！”

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不会知那时候的皇室和民间有多混，百姓们跟着先帝炼蛊，家破人亡的人数

“是陛下亲自挑的，早些日大臣们不断想往名存实亡的后各家女眷，陛下都没有同意，这位穆姑娘有福气，集万千于一也未可知。”

“早就说了，名不正言不顺，娶个皇后都这般不成统，等着被天下人耻笑吧！”

阮云开没转，他还是看着这些娥太监忙碌的影。秦钟离遣散的不止是后，整个皇工作人员也行了大幅裁员，缩减不必要的开支。到现在，很多人都是兼数职，像苏端这样的太监总以前只哄皇上兴就可以了，现在很多事都是有空就，先帝和秦桑两朝时候的系一步坍塌消失。留下的人比以前忙碌劳累多了，俸禄也相应地涨了上去。

天一天天冷起来，阮云开住的地方，屋外的树已经没有叶，他让人的都是在天茂盛繁荣的树，秋冬时期一片萧瑟。

闪灵之泪，他当然认得。

两人本来说这话睛都看着前边忙忙碌碌的众人，听到这话，苏端诧异地扭脸看他。

“就是啊，太不像话了。”

苏端愣了愣，然后嘴都有颤抖，眶变得：“云开小友……你真是……”

“哎看着儿当心摔坏东西！”苏端喊，那边一个娥由于太着急差把手里的瓷给飞去，喊完又转过，“云开小友，你别消遣老了，以前所有人都这么说，现在早已不是咯！”

除了茫然，还有一一一寸一寸逐渐加重的恨。

“不，你一直是。”阮云开肯定。

这个东西本就是他和奎一同编来扰人心的，在先帝晚年沉迷炼蛊民不聊生的年代，给摇摇坠的皇权基添了最后一把柴火。

京城又开始下雨了，这样霾的天，这样刺骨的北风，下一秒就算飘起雪也不会让人太意外。

他确实不在乎谁来坐这个位置，不在乎自己伺候的是熟悉的老帝王还是陌生的新君，他只希望江山是稳固的天下是太平的，这样，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很纯粹的想法。

像本不在乎谁坐在这个位置上，谁坐上去，谁就是他肝脑涂地的主，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