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端认真地听着，眶有：“菻霜姑娘说，他叫小阿平。”

两人就这样聊了下去，聊到最后称呼都变了。

苏端逮到空档由他主导发问了，很起劲地循循善诱：“姑娘家嘛，总是喜甜言语的，使劲哄！使劲！保证把她制得服服帖帖！”

“……”这是在刀吧！

阮云开没理他，自顾自瀑布般停不下来：“你说你要是想小阿平的娘了可怎么办呀？是她离开你还是你放弃她？你留她了么？没留下么？想没想过去找她呢？要是想她想的实在不行了的时间是怎么度过的……”

“你怎么知？她说的？”

“啥？！”苏端差从秋千上摔下来。

“嗯，他说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可能是心中思念无法抒发，这会儿聊起来，阮云开简直可以说是乖巧，问什么答什么。

“他觉得我不在乎他。”

“想小阿平的娘不？”

“我认真的。”阮云开语气颇为严肃，“说实话你想小阿平娘不？你是怎么和小阿平的娘生下小阿平的啊？因为喜还是因为不小心的啊？后来怎么又分开了呢？分开了怎么还把儿扔了？扔了怎么还那么想不开跑来当太监啊？你……”

苏端终于把包啃完了。

“嗯，这是小名，全名阮平安，我发现的他，我起的名字，苏公公要是想，以后有机会我去告诉他，他应该姓苏。”

阮云开突然像只了气的球般整个人瘪了下去，沮丧：“我知他在哪，但他不会想见我。”

苏端摆摆手：“跟阮大人姓，好。”

“我也是疯了，跟你个太监谈论这事儿。你说你上次谈恋是什么时候，有没有二十年？”

“为什么？吵架了？”

“阮大人阮大人！”苏端赶忙打断他，再给他这么说下去非挖光他老底不可。

阮云开笑了：“是啊，他从小就跟我们混在一起，我们几个师兄师弟经常抱着他一起去找鸟窝、收留浪小动，每次偷跑下山去集市他总是哭闹着也要去，我们不放心带他一个小孩，回来总会给他带吃的。”

“苏公公没把儿带回来啊。”是在问他，但并没有很想知的语气，那就是纯聊天了。

“老虽然没什么恋经历，但见得多啊……”

“云开小友说得妙极……”

“阮大人想谁了？我去帮你找！！！”苏端叫，这要再给他继续嚷嚷下去他这把老骨就连条底也没了。

“哎！”苏端叹了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藤椅里，“别说带回来了，我都不敢认他。”

“嗯，那么多年都不知自己有个爹，突然跑上去认是会被揍的。”

“可不是嘛，况且里有什么好的，他能待在修竹，是他的福分。”苏端真诚地说。

阮云开现在兴致缺缺唉声叹气，一双迷蒙着看着挂夜空的月亮，好像他心上人就住在月亮上似的。

阮云开一愣，姑娘？荆姑娘？他瞅了苏端一，撇撇嘴不置可否。又觉得有好笑，脑里甚至现了荆蔚女装的样。

“老苏啊……”

“说的也是，我认为小阿平宁可叫我一声爹也绝不会认你这个把他丢掉的老。”

“想，当然想，天天想。”苏端也去看月亮。

如果一直有这么个人

“想小阿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