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曲恕坐在对面，神情认真肃穆的说话，看着他嘴张合，熟悉的声音吐的每一句字都耳朵里，大脑却无法理解那句的义。

曲恕看方屿似乎有脸红，就回味着昨晚边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氓，清了清嗓装纯情:“有时晚上抱着你的时候觉得你在我边真好呀，能抱着你睡，有时你能留一盏灯等我回来就是很幸福的事。但我完全不甘心于此——想要你给我同样的回应，想要你完整的，想要更光明正大的对你好，想要你整个人，永远都是我的，只有我能抱你吻你，只对我笑，只叫我哥哥，”说的太顺了以至于嘴瓢，“只跟我睡只给我/。”

“其实每天看到你抱着你都特别想要你，可又担心你很累了，加上我不愿意再重新定义我们的关系之前有越界的行为——那可能有碍于我们重新开始一段以共度余生为前提的关系。如果这给你造成了一些误会，希望今天以后你能重新理解我的想法。”

于是气:“有时想，脆跟你开诚布公，就像我谈过的无数项目无数合同，条理分明的陈明利弊，用尽手段把你留下。却总是不敢——哪怕是几十亿的项目，我也失败的起，谈不下来也没什么，反正总有别的好项目，实在不行，我也有太多其它手段能达到目的。”

什么意思？方屿茫然的想，曲恕在说什么？

知你在哪儿在嘛，哪怕你忙到我打给你十次有七次都是助理接的，还有两次打不通，我也觉得没有关系，总还有一次能说上话的，总有一次能听到你的声音呢，你忙，那我就多打几次好了。后来又怕你烦，怕你笑我这么一大把岁数了却还像刚谈恋的小一样，又怕你不喜被人时刻着——所以也不敢提给你换助理和经纪人。”曲恕伸长手臂，掰开方屿握住桌角的手，把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收自己掌心。

不，也不能说是梦，哪怕是在他最的梦里，也从没想过曲恕会握着他的手说“我实在很你，我想跟你开始一段以共度余生为前提的亲密关

他任由曲恕握住自己的手指，可灵魂却好像已经脱离，飘飘升到了半空，空茫无措的注视着这梦似得情景。

方屿完完全全呆住了。

第27章曲恕于他，是救赎。

叹了气，曲恕真真切切的无奈:“但你是不一样的，就算有万般手段，我也舍不得用在你上，我真的是不知，该拿你怎么办。”

“如果单把我作为人这个份拿来考，我大概是不及格吧——我拼命想对你好一，却甚至不知该些什么，也怕的不好让你不兴，你每天都那么累了，我不舍得你再不开心。”

“方小屿，你怎么这么可，怎么这么可恶。”

于是连忙一本正经的补救:“患得患失从来不是我的风格，而我愿意被这么忐忑的心情折磨，大概是因为，我实在很你，也实在想跟你一起生活，柴米油盐，拥抱，想要你的心，更不能忍受没有你的生活。怕太突然了吓到你所以没有直接摊牌，偏偏拖着又不是办法，因为你在我边一天，我就更你一，由不得自己，更无法控制。”曲恕自认这大概是自己这辈情话技能巅峰，可偏偏对面被表白的人一脸放空，不知听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