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真的吗？”常乐问。

“也不能说我写的吧，”赵小嘉在餐桌旁坐下，将盘推到常乐面前，“应该说是我同学述，我执笔。”

“你是要问网上的事吧？”她一片起司轻轻地叠在腾腾的煎上，又在冰箱里取一片火。

火上又盖了几片番茄和生菜，赵小嘉又打开生酱，用勺盛一些，均匀的涂在另一片面包上，“你想问什么呢？”

常乐听了，心中愈发不是滋味，暗想早知当初不要答应帮魏总了。

怎么啦？”

“嗯……”常乐迟疑着了。

赵小嘉握着常乐的手忽然僵了僵，继而又笑了笑，说：“你不用歉，其实我的事是好了准备要在节目中曝光的，只是以为魏总这事不得已提前了而已。”

“嗯……呃……”常乐言又止，不知该不该问。

常乐看着赵小嘉的笑容，愈发觉得一阵鼻酸，闷声：“对不起，因为我们的疏忽，让你再次陷到过去的事里。”

她抬看向天板上的灯，叹了一气说：“就算我再怎么改换面、重开始，发生过的事毕竟就是发生过的事。对于当初那些人渣来说，我在他们面前，可能并不算一个人，他们也不懂得对人的最起码的尊重。但是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初他们一个一个也全都是未成年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那些伤害都已经没有办法弥补了。我能的，也就只是像祥林嫂一样，到拉人诉一诉苦，也就罢了。”

“你不用替我难受，”赵小嘉轻轻握了握常乐的手，“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而且那些都是发生在赵骁佳上的，赵骁佳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现在他已经死了，解脱了，我已经是一个全新的我了。”

“那……”常乐嚼着中的，却尝不任何味，“你为什么要……投稿爆料？”

“但是不一样，也不代表他就是什么好人。我当时扮了女装，妆也很，他喝多了，也没认我，但是说看到我就想到了他原来的一个人妖同学。”说着，她轻轻笑了笑，“就还是我嘛。”

“这个话呢，基本上都是我同学说的。”赵小嘉以手托腮，神轻轻往上飘着，“当时我在gaybar表演、打工，遇见了我一个初中同学。我看到他的时候其实不意外，上学的时候我就觉他跟别人是不太一样的。”

“他拉着我跟说笑话似的，把我当年受的那些侮辱折磨轻飘飘的讲来，我恨得牙都要咬碎了，表面还要微笑着敬酒，所以那些话，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在了心上，永远也忘不掉。”

“你写的？！”常乐目瞪呆，追着她走餐厅，“什么意思？”

“因为节目遇到了危机，”赵小嘉淡然笑了笑，“魏总这个事被隔台拿住，想彻底搞垮我们，你哥那边却什么反击的武都没有，只能暂时拿我这件事来挡一挡，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常乐的眉拧成了一团，愈发糊涂，赵小嘉轻轻一笑，“你先吃，你一边吃我一边跟你说。”

她端起盘，对着常乐扬了扬，笑笑说：“那个投稿是我写的。”然后转走回了餐厅。

赵小嘉将面包片盖在生菜之上，又拿起刀沿着面包的对角线斜斜的切开，“当然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