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莫星归，也不理会还活着或半死不活的其他人，两人踏洪荒殿，离开天城，没有回转结界中的小院，而是往山下而去。

当年天帝与尊的情缘，断在尊历劫离世，如今已再需前缘，莫星归知不知晓前世都不重要了。不知晓或许更好，毕竟前世的悲伤太多，快乐太少。

“他早就该走了，守着座死城有什么意思。”

“是，唯有一株。”白寻，没有告诉莫星归莲真正的来历。

看着林虚怀凄惨的模样，莫星归却说了句有些莫名的话：“不，我还没有完全赢。”

虚怀终于睁几乎被血糊住的睛看向莫星归：“小畜生，你赢了。”他用吃人的目光盯着莫星归，双手结印，自行散去功力，随着内力量散去，上的伤也都平复下来，不再血。

“救我——”林虚怀朝莫星归伸手，莫星归只是看着他，没有回应，“救……”林虚怀说话都变得吃力，努力朝莫星归的方向爬过去，只爬了几步，就再没有了力气。

“那株了它别的都活不成的？”

莫星归看着他可怜的模样，朝他走过来，林虚怀中燃起希望，结果莫星归没有停下，而是越过了他。

“嗯。把它找个好地方了，往后我们游山玩，想起来的时候就回去休息休息。”

“你想去哪儿？”

后来返老还童，记忆被林虚怀摄玉坠中，让他再次将莫星归忘记了百年。

林虚怀散功力后，整个人都有些灰败，没有注意到莫星归的话，只望着他咬牙：“你好得很，不愧是我林虚怀的儿！机关算尽，步步，你是非要我死！”

莫星归突然笑了：“对，就是要你死。”

“那倒也是。阿霄，我们去哪儿？”

林虚怀为他的坦然吃了一惊，问：“你什么意思？”问后惊觉不对，自己的声音不再年轻悦耳，而是如沙石划过墙的哑。林虚怀怔了一下，低看自己的手，上血痕还在，原本光细的肤却皱成了沾过又晒的纸，又黄又，满是皱纹。

“阿霄，天城不关了吗？”

“如此特别的莲，天下恐怕只有一株了，带上也好。”

“先回趟蜀山吧，我想带上那朵莲。”

“阿霄，”白寻走到莫星归边，莫星归转过看他，神安然，并无哀。

“好，唯一。”莫星归

“不——”林虚怀最后喊一个字，手跌落下去，再没有声息。他的躯几个须臾便枯，莫星归一拂袖，便化作沙尘堆在地上。

“殷啸走了吗？他带我到洪荒殿，就没再见过。”

“天城的结界，只有祭司之力能打开，林虚怀死了，往后除了我和殷啸，也没人得去。至于里的人，能不能活着下昆仑，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百年前红莲开时，白寻想起前世，但最终没有机会告诉莫星归他们的几世牵绊。

“不可能……”林虚怀仍然不信，但仍在急速衰老。发由黑变灰，由灰变白，肤变皱、枯，生命可见地逝。

“啊！”林虚怀被自己的手吓得叫了一声，捻起散的发丝，看到居然是枯槁的灰白，“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他反复查看自己的手，又抓着自己的发，想运起真气检查自己的，却忘了已经散了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