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虚怀脸铁青：“你若濒死，便知活着到底有没有意思。”

白寻忙摇了摇他：“星归别睡，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啊！我要你为我活着！”

莫星归听他提到白如墨的名字脸一暗：“你不提他的名字！枉为人父枉为人师的畜生！”

莫星归：“我笑你如此小心翼翼，到底累不累？又想长生不死，又怕海莲是假的，林虚怀呀林虚怀，你如此活着，好没意思。”

“阿寻……我累了。”莫星归说完，疲累地闭上睛。

“阿寻……”莫星归因为伤了心脏的缘故，脸苍白得很快，声音也有些萎靡了，“阿寻，别着急也别伤心，一百多年，虽然我都是在沉睡，也活得够了。如今杀不了仇人，我活着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去见母亲，也不知她是已经转世了，还是在等我。”莫星归这么说着，笑了笑，半闭了睛。

林虚怀并不在意，继续追问：“莫问另一滴血到底给了谁？”

莫星归恨：“你让我还未世就失去了母亲，天祭司的传承断在我上，你很开心吧？”

莫星归睁开，看着白寻的见依旧温柔情，但却似乎少了些什么：“为你而活？”莫星归说着，好像恍惚了一瞬，思绪飘到许久以前，“……当初在石室里，林虚怀想抓我、想杀我我都不怕，想着只要有你在，怎么都可以。可是……你抛下我了啊……抛下我一个人走了。”莫星归轻声说着，声音充满了失望和伤，整个人失去生念地衰败下去，原本红的也失去颜。

醉酒的时候，抱着酒坛悲声轻叹：“我等你好久了……好像有一辈。”

林虚怀：“我不关心什么天祭司的传承，再说了，你和白如墨搅在一起，从此断绝孙，还有什么传承？”

就在林虚怀接过海莲的时候，莫星归突然笑了一声，林虚怀手一抖，险些把给扔去，怒冲冲看向莫星归：“你在笑什么？！”

凤凰树下，红衣的说：“你若是他，归来太晚，你若不是，来得太迟。”

白寻觉莫星归呼越来越轻，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的命散，脑中“轰”地炸开，前万千画面汹涌而来。

“星归！”白寻扑到莫星归边，鲜红的血刺得他睛生疼。赶把莫星归抱在上，惊慌地伸手去堵伤，莫星归却摇摇，握住白寻的手。

“是吗。”莫星归，突然伸手前的匕首，血溅来，而后汩汩着，缠着他的红线飞速朝上长去，瞬间到了膛，莫星归倒了下去。

：“你不知？”

莫星归见他执着于这个问题，稍微想想就明白了：“怎么，害怕我这一滴血给你下毒？怕死怕成你这样，也是世间仅见。”莫星归轻蔑地笑了，就算当前一冷汗，他从容模样也依旧令不少人胆寒，“但我就不告诉你。”

林虚怀嗤笑一声：“莫问还没生下你就死了，我看她没机会给别人，剩下一滴血，应该是传承给了你，否则，你怎么能开海莲呢？”林虚怀说着，终于从莫风手中接过海莲。

湖初遇，昆仑山再逢，天城定情，看遍江南雨、北雪，也曾望山日、品蜀山烟岚。

“星归……星归？”白寻轻声呼唤莫星归，却没有得到回应。

天之中，把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