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他的儿，那他是不是也——”

“这……脑坏掉了？居然叫个黄小父亲？”

“蜀山派是不是有返老还童的功法……”

莫星归笑了一声：“我自然求生不求死。连你都想活着，我为什么要死，我若死了，谁给你养老送终呢？父亲。”莫星归这一句调笑，声音不大不小，却是让人群炸开了锅。

白寻听着人群的议论，也是一片混。

父亲？林虚怀竟是莫星归的父亲？就说觉得他长相有些熟，仔细看来，的确与莫星归有三四分相像。只是林虚怀的少年模样致秀气，莫星归则十分刚毅朗，看之下才会觉不来。

林虚怀被揭往日恶行，面上总还是有些挂不住，冲莫星

“是啊，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大个儿？……”

莫星归也笑了，却是异常平静：“叫你一声父亲，不是真把你当父亲，毕竟你不曾养育过我，更不曾对我有半好。不仅如此，你还杀我母亲，灭我族人，如此禽兽不如的行径，竟还指望我为你滴血分命？林虚怀，你能不能要脸。”

莫星归越发对林虚怀不耻，看着他的模样都觉着恶心：“贪生怕死之徒。若不是母亲以海莲为你续命，你早就死在昆仑雪地中。母亲为天祭司，寿数是你数倍，你与她共命，你却害怕她早逝连累你也去死，何其可笑。更可笑，她用心血凝成海莲救你你不自知，反而在天城四寻找海莲，不慎谋败，更是要将她杀人灭。斯时她已怀了你的骨，你让我还没生便失去了母亲。若不是殷啸破腹将我取，这世上哪还有祭司血脉让你觊觎，妄想续命？林虚怀，你真的猪狗不如。”莫星归骂着林虚怀，但面平静，竟是没有丝毫波动了。因为他知，纵使再多仇恨也抵不过林虚怀人面兽心，恨他无益，不如藐视他，将之视若蝼蚁。

“父亲？哈——”林虚怀似乎被这个称呼逗笑了，“你若真是我儿，就该为我这个父亲着想，老老实实海莲，助我摆脱痛苦，而不是藏着掖着，宁愿看我死也不肯一滴血！”林虚怀说到后面声音提，几乎是尖声叫起来，活像个不被大人满足愿望上就要哭闹的混账小孩。

林虚怀脸一黑，却又狡辩：“我从未要求过莫问为我分命，是她自己给我喂了海莲。我的命因此跟她绑在一起，她死了我也活不了，如此，我还得谢她吗？要说仇，也是她先与我结仇！”林虚怀说着，中尽是毒怨，他是认真在恨着莫问。

虎毒尚不，林虚怀此人，竟然如此狠毒无情。

白寻脑中浮现这句话，仿佛谁曾痛心疾首地说过。他浑是血，持剑拦在一群人面前，厉声斥责那为首之人，对他失望透。

白寻来来回回看了莫星归和林虚怀两遍，越发觉得他们的容貌有相似之。

对我来说也无用。你把海莲来，我饶你不死，或是你求死，我给你个痛快，不必受太多罪。”

然而容貌并不重要，林虚怀既然是莫星归的父亲，却一心想要海莲，一心要剜莫星归的心，如此心，比禽兽更可怕。当年莫星归不堪囚禁折磨，为了逃蜀山不惜下断崖险些死去，都是被林虚怀的，而这个迫他的恶人竟是他的亲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