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星归却是:“没有。白日里你气得够呛,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说着笑了一声,“其实你来与不来,对我来说也差不了多少。”
来人正是殷无极,听莫星归这般说,冷笑:“我与你不同,你为了一个凡人能舍弃仇恨,舍弃重建自己的
族,但我不会背叛我的信仰。你是
天的祭司,你虽然懦弱地选择了放弃,但并没有伤害
天,便依旧代表着
天,代表着信仰。你让我来,我就会来。”
“你来了。”莫星归,没有回
,声音与他的
神一样冰冷。
莫星归款步而行,走竹林,没有走到昆仑雪山,却是来到了白日里眺望
天城的山梁上。
来人无声踏上山,和莫星归并肩而站,同样望着孤寂死城,声音压抑着愤怒和痛苦:“你就笃定我会来?”
莫星归看着殷无极有些失落:“不,其实你也变了,从前的你不会这般暴躁易怒,就算冷着一张脸好像了无生趣没什么眷恋的,但也比现在要好,至少偶尔还是会笑,是真心的笑。”
殷无极又是一段沉默,终于还是:“从前我想着如何将你养大,让你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祭司,你沉睡后我想着为
天报仇,期盼着你醒来能重建
天,从来没有觉得了无生趣。只有现在,似乎我活着也没什么可
的了。”殷无极看着莫星归满脸满
都是控诉。
天本来与世无争地生活在昆仑结界中的
天城,却因海莲
被山外之人灭族。殷无极作为唯二的生还者之一,对闯
昆仑的人恨之
骨,也是应该的。殷无极十数年来的确杀伤不少上昆仑的人,但远不及当年
天族枉死的人多,如此比较,殷无极的
之名似乎应该让给当年那些贪婪之徒。但殷无极当年大闹蜀山已杀了祸首,已经报了仇,如今再霸占昆仑伤及的却是无辜之人,如此作为,同样是
行径。
莫星归看着殷无
殷无极愣了愣,沉默片刻才:“我从前并非了无生趣。”
由一叹,跟着莫星归去了。
莫星归看着月光下的故乡遗址,面无波,但
中神
冰冷,并不如他外表平静。
殷无极微怒:“莫星归,我以为你只是放弃重建天,贪图一份安逸的生活,原来你竟以为我的信仰、我的
持是可笑的吗?你不单侮辱我,更侮辱了你我的
族!”
夜晚的天城,一城漆黑没有半
灯火,清浅的月光照着空城,
气森森,仿佛鬼域。
白寻暗暗叹了气,所以冤冤相报何时了,来来往往只会伤害更多的人。不过理是这个理,自己却也无权劝殷无极放弃。毕竟是灭族之恨,说放下容易,要真放下何其难,也只有莫星归去
化他了,自己能
的,就是阻止他伤害更多的人。
夜晚的竹林小世界,与尘世的黑夜没什么不同。皓月清辉,偶有星两三颗,地面被照得朦朦胧胧,多半是看不清的。
夜晚白寻睡下,想着莫星归与天族之事,觉得有些
。
想到莫星归能放下重建天之事,白寻知
其中多少有些因为自己的缘故。明白莫星归能放下此事,定是想和自己平平安安共度一生。想到这些,白寻不由笑着睡着了。
莫星归失笑,随即又敛了笑,终是叹息:“阿啸,你与百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依旧执拗得可笑。”
莫星归:“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