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元首下达的“决不投降”指令，所有队必须血战到底，直到用生命换回对于这个国家的绝对忠诚。

“东普鲁士战役，结束了。”

所有的人都已经被到穷途末路。

仍然有人观察着地面以上的情况。拥挤在这其中的人中传播着市中心沦陷，街被苏联人占领的信息。

音在响动，费恩的脑还可以到判断那是有人正在靠近，可是依他的主观，他本不想去理会。

这些早已不重要。

所谓的结局，本不需要他去过多想象。

肤苍白得没有血，睛中也没有神采。就连他平时那心事重重的表情，也没有了。

这句话应该还有后半段，但是穆勒于考虑没有说。

“你想说什么？”见他半天没开，费恩倒是首先没有了耐心。同样的，他也没有了耐心去维持原来那对人一向不失礼貌的态度。

参与此战役的，就有第四集团军。

穆勒别过去轻轻叹了气，没有再声对费恩说些什么，因为他也不知怎么去安他。

早已经不知疲惫，连关于想要睡觉的信号都没有办法成功传达。只有不停运转、不停地受到各刺激的大脑还能觉到累。没有力气再将拖到床上去睡下，只是坐在这里，就可以一声不吭像石像一样坐到天荒地老。

地面以上传来的爆炸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响。这个嵌在地底的防御工事，像是被弃在风雨加海面上的浮棺，在浪涌动中跌宕起伏，不知什么时候会被一个扬起的浪打碎，成为无数碎片。

不过，也无所谓了。

费恩的反应，比穆勒预想得要冷静得多。不，要准确说的话，他本就没有反应，就好像……好像尸一样。

东普鲁士战役的结束，本不用怀疑，是以德军的战败作为结局。

穆勒也没有看他，只是盯着自己垂在双间绞起的双手，考虑了一会儿，思索着要怎么将这个事实告诉费恩。

那人在他旁边坐下。费恩将脸抬起一，看到旁那人一得像铁钉一样的灰短发，便了解了来人的份，重新低下去不作理会。

穆勒为什么会特意告诉他这个？他知诺亚在那地方，知他和诺亚的关系？

费恩已经没有任何和他人的意愿了。穆勒抬起

连时间都染了坐着的那些所有人的钝，变得缓慢。可以用来呼的空气也在被慢慢消耗，好像这个埋土里的大铁盒就是他们的葬之，正在等待氧气被耗尽将他们杀死在里面的一刻。

听着他说的费恩，却宁愿他直接说来。

诺亚所在的，第四集团军。

不然那会是什么？脑海中呈现来的真实景象？但事实上，他们已经没有办法想象此刻街上的情景了。

不过，穆勒也丝毫不在意这个。也许对他而言，比起接下来要说的那些话，这本就不算什么。他没有上回答，而是继续想了一下才慢慢：

穆勒没有和费恩再说一句话。所以即便工事之中动不已，在这个墙边的小角落还保持着安静，有人靠近的脚步声也很明显地被捕捉到。

所有的句，在这一刻，也仅是句而已。

刚才他以为自己只是站不稳脚的，那个支离破碎的世界，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