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斯被对方这特有的毒幽默得窘迫，急忙解释：“你误会了。我是觉得，像你这样温柔的人，能你的同伴该是件很幸运的事。”

作为一个军人、或者注定要成为军人的人，永远都不应该凭“直觉”去判定一件事。艾赛尔本可以在心里狠狠嘲笑对方一番，但他却没有——当你真的败在敌人的“直觉”上，你就无论如何也笑不来了。

“同伴”，是需要你挂心、也会挂心你的存在，牵绊太多，决策时不免会犹豫迟疑；而“下属”则要简单得多，他们为你效命，你提供给他们作为长官应该提供的庇护。——我懂得这个理不奇怪；奇怪的是，你竟然也懂得。

回忆完毕，艾赛尔侧过来看向麦克斯，笑着说：“你是个很聪明的人。”麦克斯一愣：“这就是原因？”

“正是。只不过……”艾赛尔低：“这也是件会让人对你有好的事。”麦克斯恍然，继而笑声来，问：“你的意思是，与我谈不会很累？”

艾赛尔不置可否，只说：“你绷带缠太了。”麦克斯脸上一僵，当即松了手劲，将缠绷带的工序重新来过；这次他只专心为对方包扎，便也没看见对方底的思。

“谢谢你的帮助。”艾赛尔收回手臂，想了想，说：“这并不是件奇怪的事情。”

，他仍是无法理解对方话中的意思，于是直接疑问：“顺这事情，有什么值得羡慕的？更何况，就算你羡慕的话，你也没有足够长的兽让人来用手理顺不是？”

“你的想法我倒是可以理解。”麦克斯并未表现半诧异，而是了然地叹息：“知吗？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就像在军区中摸爬打十年以上的军官一样。”

有些人越是聪明，就越是惹人讨厌。显然，麦克斯已经领会了艾赛尔不曾说的内容。

同伴？艾赛尔忽然严肃起来：“我总会军区的；到时候，我边不会有‘同伴’，只会有‘下属’。我不需要有人和我并肩而行，我只需要他们站在我后服从我的指令。”

艾赛尔原本正用左手安抚着因为被忽略而大声呼气表达不满的兽，听了这句话，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停了；他觉得，自己从某意义上似乎小瞧了这位死敌。对方既然问得明白，艾赛尔索承认：“你没猜错。你怎么看来的？”

麦克斯居然摇：“不，我不是说这个。我知，因为不公平的区别对待，绝大多数四区人都不会喜一区人的。但是，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喜我，绝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艾赛尔也微笑着回应：“既然明白，为什么还要说来？”他并不怕在麦克斯面前将一些想法开诚布公；他知，就算自己不说，对方也能多少领会到自己心情的。

十年……还真是十年！第一世我十六岁军区，到被你杀死的那一天，的确有十年之久。

麦克斯叹气，回答说：“直觉。”

他从来都知这个人和自己有着

第一世，自己与这个人的最后一场“战争”，自己输得极度惨烈。当自己不顾断骨削的疼痛问“你怎会知从亡灵手能够击败我”的时候，麦克斯就是那样居临下地看着自己、冷冷地吐一个词：“直觉！”

将绷带从艾赛尔手臂两边拉、打了个结，麦克斯突然开：“你不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