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乍然受惊，忙松开手，因为实在没力气跪直了，便索歪着，忍住咳意，的：“孤……孤无事。”

“是……卫侯之言，雨谨记在心。”

“咳咳……抱歉，打、打扰卫侯和大哥叙话了。”

卫昭负袖停步，微微俯，居临下的审视着“小可怜”，声音格外温和的问。

小太可不像个会吃亏的，甚至据目前搜集到的情报来看，他还格外喜和昌平帝和满朝文武对着，下怎如此乖觉？是作戏要全，把苦计行到底，还是……真知错了？

吉利心中奇怪，自己也没用什么力啊，而且，刚才不好好好的吗？怎就突然就开始咳嗽了。然而，等余光扫见一银白影朝这边行来，吉利就秒懂了！

定北侯的爪已然伸来。面对一个实力远远于你的大敌人，你要的当然不是正面和他刚，告诉他我好我好厉害不服来战啊，而是要装弱、装可怜、装快要死了，最好让对方良心遭受拷问，再也不忍对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你下手。

而为一个优秀的家兼贴心大袄，他能的，自然就是打好合战，用尽一切办法帮乖乖小殿下装可怜！

然而这些话在穆珏听来却像是有意无意的指责，他面腾得红了一片，几乎维持不住装的镇定。

卫昭温声安。

“大皇放心，您只是饥乏过度，才致虚无力、目眩，只要时补充米，当无大碍。皇一片孝心固然可佳，但更为重要。臣相信，陛下也不愿见您为了尽孝如此自伤。”

少年急偏过，又闷咳了两声。咳完，略畏惧的仰面望着卫昭，漆黑的眸里写满懊恼、愧疚及不易察觉的惊慌，好像生怕对方因此生气。若定睛细瞧，还能瞧见那下片上布满碎小齿印，微微泛着白，显是忍痛楚咬来的。

就那样本能的去扯卫昭衣袖，何其鲁莽，何其失礼，卫昭……又该如何想他？

“怎的？”

他忽然前所未有的恼恨起来，恼恨自己沉不住气，恼恨自己表现的太过心急。

卫昭扫了他膝下，见既无垫，也无安置任何护膝品，棱角尚未完全打磨平的小石隔着薄薄一层衣料毫无阻隔的磨搓着膝，内里想必已一片青紫，倒有些意外。

吉利正在给小殿下抚背顺气。然而他的乖乖小殿下好像虚不受力的样，被他一拍，咳得更厉害了。

“殿下可是不适？”

看着……分外弱小可怜又无助。

后一，显然，连他自己想想都觉可笑。

“卫侯是特意过来探望大哥的吗？要不，孤跪远些吧。惊扰到卫侯，孤真是罪该万死。”

卫昭，将目光从这位皇长上收回，银袍一闪，迈步走开。

为谦谦守礼、就算泰山崩于前也要保持沉稳从容的皇长，他怎能像个后宅争的妇人一样，用如此骨的方式去留对方？

少年握了握拳，特别善解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