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亲念的数字，能够拯救他。

贺致远摸着他的腰掐了一把：“要不要再来一次，帮你恢复记忆？”

颂然咬了咬嘴，差又不争气地哭了——都是故意的，贺先生非着他从一往上数才肯面，就是为了送他一个珍贵的数字。

贺致远看着他，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睛。

两人正腻歪着，茶屋内传布谷鸟报时声，贺致远抬腕一看表，四整，布布该放学了。

颂然讪讪回答，心虚地避开了目光。

幼儿园门整整齐齐码

“好好好，我错了，不占你便宜。”贺致远低沉地笑起来，附到他耳边，悄声说，“不叫什么，爸爸也好，老公也好，你都是我的宝贝。”

贺致远就笑：“谁先冲上来撩的，不记得了？”

颂然正想说你是有多无聊，连这也能拿来充话题，就见贺致远伸右手指，略微弯曲，在他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宝贝，以后要是心里忍不住，还想数数，知该在哪儿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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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息，一边情脉脉地望着对方，静候里的活跃分消停下来。

“对，三十六。”贺致远了，望他的眸里，“因为数到三十六的时候，爸爸就会来接你了。”

“别，没呢还！”颂然蹦起来扭腰闪过，一把拽开了他的咸猪手，“聊别的，聊别的，积极、健康、不刺激的那，得快。”

贺致远说：“不错，好的一个数字。”

颂然大呼接驾来迟，拽住他的手腕就往幼儿园方向跑。刚拐皋兰路，颂然脸一变，脚步刹止，前锋转后卫，贼一般躲到贺致远后去了。

颂然微微一怔，诧异地“啊”了一声：“三……三十六。”

颂然想了想：“三十六。”

颂然：“呃，被……被绊了一下。”

“行。”贺致远溺地看着他笑，换了个话题，“刚才我下车的时候，你数到几了？”

“谁……谁记得啊。”

颂然被吻了嘴，用手背使劲了嘴角，埋怨：“等会儿还要接布布呢，成这样，丢不丢人啊？”

等祖孙俩转过街角，消失在视野中，颂然才舒一气。

路另一侧，刚才与他聊过天的老太太正牵着一个小女孩迎面走来。女孩长得可，蘑菇，波小红裙，俏生生地抬与外婆说话。颂然赶拉成三一线，借助贺致远的掩护自己——“总差的大忙人老婆”不但现了，还是个男的，这冲击力未免太大，他怕震碎老太太的三观。

贺致远扭：“怎么了？”

第三十九章

颂然惊愕地看着贺致远，睛一眨也不眨。

一刹那仿佛云开见日，那条漫长得看不见尽的路，被人上了一块写有“终”的路标——他得到了一个确的上界。它是洪袭来时一堵不可摧的堤坝，挡在滔天浪前，保护他免于被湍吞没。

他用尽全的力气忍住泪，手背一抹眶，弯肘狠狠往贺致远了一下，骂：“什么叫‘爸爸’会来接我啊？又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