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渣，王八……”颂然来来回回念着这三个词，息缓，“你明明早就知了，却不告诉我，害我一个人往死里纠结……坏不坏啊？你说你坏不坏啊？”

颂然没被他唬到，弯了弯角，一声谑笑：“贺先生，我后悔了。看完你的发布会，我决定收回之前那句话——更喜你的那句。”

开着开着，他忽然变了脸。

一大一小两个骗背着他打合，小骗舍不得揍，只好揍大骗。

“那就生气吧，反正，反正我只喜他，的时候也只想他，不想你……啊！”他低促地了一声，似乎承受不住那烈的快，好一会儿才匀了些，便又说，“你给我靠边站着，好好听，听我有多喜他，为他，为他哭……你就嫉妒去吧，骗……呃嗯……人渣，王八！”

贺致远以手扶额，一苦气憋在心。

贺致远想象着电话那的香艳画面，用力一砸方向盘，手背上青一爆了来。

“你喜他，但不喜我？”

颂然几乎是以挑衅的方式一边想着他一边自，他能怎么办？

砰！

他能怎么办？

那边笑着了两，断断续续地说：“我在，在想他啊……他那么好，乖乖待在画里面，不骗我，哪儿像你啊，嘴上说喜我，还瞒我瞒得跟……嗯……跟傻似的……”

远，剧院打开了大门，散场人群鱼贯而。有几位记者尖注意到他，扛着长枪短炮奔过来，看样是想赚个发布会后的私人采访。他摆了摆手，示意不方便，飞快拉开车门坐了去。

颂然轻笑：“生气了？”

贺致远急了：“颂然，你冷静一，不要意气用事，我们之间没到那个地步。关于发布会，我们还可以谈的……”

语气七分严厉。

犯了大错，正忙着哄老婆呢。

车内隔音极佳，几乎没有噪声，他清楚地听见手机里传了一截截重的息——不是正常的那呼声，它粘腻得过分，尾音勾绕，还打着小颤儿，时不时漏一暧昧的，情气息得藏都藏不住。

开玩笑。

贺致远握方向盘，目视前方，瞳仁黑沉如墨。

跑车斜刺车位，一个急刹，胎直接撞在了泥停车墩上。

贺致远：“很生气。”

贺致远眉一，冷声问：“颂然，你在什么？！”

“不好。”

通话时间累计到四分钟的时候，贺致远终于先熬不住，站起来沉声：“颂然，你说话！”

于是贺先生就被晾了。

“坏，我坏透了，全是我的错。”贺致远赶快为他顺，温声哄，“宝贝，我向你歉。原谅我，好不好？”

记者们似乎不愿放弃，徘徊在十米开外，看架势是想守到他打完电话。贺致远腹背受敌，立刻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单手控方向盘，以一条极其狡猾的路线开了几个街区。

下得飞快，起的撑布料，在丛林中饥饿地咆哮。

“不谈，不听，不冷静。”颂然持三不原则，“我就是无理取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