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睛看得远，那边是哪里？”

王远很兴奋，他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有力气的家伙了，“烽哥！来帮帮我！”

喻烽在边上正看他看得痴迷，光、沙滩、肌、运动男，简直没有比这再好的景——钓鱼都是次要的，约会才是重。

两人扛着钓鱼竿在海滩上散步。海打了喻烽迷彩的脚，喻烽弯腰把它卷起来，脆拎着拖鞋赤脚走路。王远带着他的军帽，显得十分神气。

王远摇。他少年时期经常站在这里眺望那座无名岛，它像是从来没有被这里的人发现过一样站在海的另一端。王远有时候分不清它是海的一分还是天的一分，又像是海面伸的一陆地，又像是云端吊下的一叶秋千，晨起的时候隔着茫茫海雾，小岛若隐若现，似真似幻，在王远心里变成了只可远观却抓不住的海市蜃楼。

王远吓得眉一扭，眨两下睛，转去开门。喻烽跟在他后也想去，被王远挡在外，“你别来！”

“开船不经过那里。”

王远把那桶递给他，“带回去吃。”

喻烽很不开心，刚才明明听到女人叫来着。王远屋里有女人为什么不说？是谁？的对象？十八岁就对象会不会太早了？还是农村里都得早？

“你钓的自己吃吧，要不然带回去给你阿妈煮鱼汤也行。”

“哈哈哈哈，”喻烽跑去捡起那条鱼来，鱼尾仍然不安分地甩动，“好样的！今晚有鱼汤喝了！”

“一个岛。没人。”

迎着风声音都是喊来的，“那边可以看到对海的陆地！”

喻烽站在了一颗大的岩石上，极目之能忘到天海接一块小小的墨绿。

王远把那鱼放桶里逗，他那条狗也趴在一边看。

喻烽那边的鱼竿半天都没反应，所幸也收线了，“没你会钓，不玩儿了。”

他送王远回灯塔小屋前，“你这儿有没有电话？我可以打电话给你。”

“来了。”喻烽过去从后半抱着他，两只手握着王远的两只往后拖，“快了快了！”

“怎么知没人？”

王远后面的没听到，因为他的浮标往下坠了。他睛一亮，站起来利索收线，扯着鱼竿往拽两跑和它较劲好半天也没把它拉上来。

王远摇，“那是海鱼，捞上来都已经死了。而且近几年过度捕捞，收成已经很小了，浅附近的鱼也很少这么大的。今天运气好。”

等了一会儿听到里王远和女人说话的声音。

喻烽坐下来，“那你们没人上去看看？”

灯塔里有一电话，以备不时之需。王远报了电话号码给他。

——可能是条大家伙。

喻烽蹲在桶边看他玩儿，“是吗，你们打渔不是能经常见吗？”

“家里有。”

“回去吧。”喻烽拍拍，牵着他走下岩石。

“好久没见这么大的鱼了。”

王远光泛亮，专注地望着鱼线的另一端。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样猛然向上一提，一飞溅而起，腾空来一条硕大的黑鱼，鱼尾闪动的珠在光下刺夺目。

船队的人这么熟悉，又是守塔人，你要是投他也有号召力一些。他当然要给你送钱。”

喻烽摆手，“不用了。你留着吃吧。”

后小屋突然传一声轰隆，伴着一声女人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