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聊天聊到第二天清晨——当然大分是他在说，那天天气很好，空气很新鲜，天空的云彩也很漂亮，他站在台上，说‘今天会是好的一天’，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生命终止了，到死也没能知那天是不是好的一天。”

“是的，我们在他家喝了纯麦威士忌，他告诉我他曾经有个女儿，叫玛丽，两岁的时候夭折了，还说他很想他的小女儿。”

“我找到了任务品之后就离开了。”凯恩说到这里反而笑了，“那勒是个方便的地方不是吗？不需要理尸，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好了随时横死的准备，没人会别人的死活。”

赌场之后，莱尔终于知凯恩为什么会这么说。

一号赌场是个约两百米的赛，赛两边稀稀拉拉站了些人，莱尔和凯恩走过去，看到赌场里七

“他们怀疑你的忠诚？”

莱尔笑了，问：“所以你质疑上司的命令，放了那个科学家？”

凯恩意味不明地说：“你的那些千技巧在这里恐怕派不上用场。”

“其实没有必要不是吗？虽然我有时候喜追究底，但我还是信任特别行动队的，所以我仍然杀了那个科学家。”

莱尔不知凯恩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知他是后悔还是怎样，索没开。

凯恩中没有一丝笑意，他缓缓说：“不，我杀了他。那个科学家好赌，来那勒的第三天就发现了这家地下赌场，当时，我乔装成一个赌鬼，跟他在赌场聊上了，他很聪明，运气也够好，一整晚都在赢钱，也许是心情好，他甚至邀请我去他家喝酒，说难得遇到这么谈得来的赌友。”

两人沉默地喝酒，过了好一会儿，莱尔才问：“这个任务听起来很简单，毫无挑战，为什么会让你去？”

这家地下赌场面积非常大，目测可能有四五个足球场那么大，灯光明亮，区域划分非常明确，不同的区域之间零散地摆放着沙发，供赌博的人休息，是形状呈现不规则的吧台，整个环境称得上悦目，尤其跟一门之隔的杂货店比起来。

“想见识一下那勒的地下赌场吗？”

“那个科学家是个和平主义者，至少，曾经是个和平主义者，在研制那个病毒武之前。”

，塔图是贝塔星系唯一能跟阿瓦纳相抗衡的星球，你猜，我的上司会让我怎么？”

“但是，你不相信你上司告诉你的话，是吗？”

***

莱尔把最后一酒喝掉，扔掉酒瓶，掉边最后一丝酒渍，开玩笑般的说：“甜心，你杀那个科学家难不是为了通过你的忠诚度测试？”

“赌博，我的项，为什么不？”

“特别行动队中有很多文职工作者，其中有个队伍叫秘书，由六个人组成，专门负责评估所有特别行动队队员的忠诚度。”

凯恩仰起脖咕咚咕咚一喝光剩下的啤酒，抬起手背掉嘴边的酒，笑着说：“也许是。”

但他们赌博的内容和赌徒的反应就不那么文雅了。

莱尔听着凯恩平静地说着这些话，不知为什么有些难受，但他没有表现来，仍然有一没一地喝着啤酒。

“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