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地报复西泽尔了。

不多会儿，人工恶苏醒了，她睁着圆圆的大睛，对坎特雷拉一个灿烂的笑容，声气地对他发两个模糊的音节：“ma……ma……”

然后指着西泽尔，严肃地教育小孩儿：“他才是妈妈，明不明白？”

“很快就不是了。”坎特雷拉脱下外，把伤愈合得差不多的人工恶抱起来，“你看，她像不像我们的小孩？”

自此，城堡里多了一间温馨的儿童房，里面住下了一个叫切尔的小妖怪。

“嗯。”西泽尔应下，“她死了你会难过，不是吗？”

纯粹，就像你小时候一样。”西泽尔的杀意说没就没，浅淡的笑意让人产生一他本温柔的错觉。

坎特雷拉对西泽尔投去一个“闭嘴”的神，对着人工恶指了指自己，“我是爸爸。”

“终究还是为了我么。”坎特雷拉无奈而甜的表情。

哪料到小孩儿不知是太还是太傻，对西泽尔笑得更加灿烂，小手指着他，无比清晰地叫他：“爸爸。”

切尔初到塔尔塔罗斯时是四五岁的模样，坎特雷拉小时候的衣服在她上也显得过于宽大了，一不小心就被自己绊了一跤，呜呜哭着跌坎特雷拉或是西泽尔的怀里。

“是啊。”西泽尔划开手腕喂了人工恶几滴血，“我所的，只有你一个。”

“算了，称呼不同而已，我认了。”坎特雷拉摊手，被一个小生命所认可的欣喜盖过了那一别扭，“你说给她取一个什么名字好呢？”

坎特雷拉微微脸红，飞快地在西泽尔脸上亲了一，“那拜托你啦。”

人工恶的生命力极，喝了西泽尔的血，伤就好得七七八八，坎特雷拉把她放在床上，盖上柔的被，时不时她的小胖手，西泽尔见状，也试探地拉了拉人工恶的手——看上去倒真像一家三一般。

“真的吗？”切尔兴奋而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裙摆，琥珀的睛像幼猫一样明亮澄澈，注视着

坎特雷拉帮切尔整理好裙，又将她微卷的亚麻发梳理整齐，满意地了她婴儿的小脸，侧过脸对西泽尔微笑：“看，我们的切尔像洋娃娃一样可。”

于是，切尔拥有了她第一条小裙——西泽尔亲手制的，缀着繁复边的致蓬蓬裙。

终于某一天，坎特雷拉问：“西泽尔，你会衣服吗？”

“嗯？”西泽尔顿了一下，“当年给你兔娃娃的时候倒是看过纫类的书。”

坎特雷拉脸黑了，西泽尔在一边忍不住笑声。

西泽尔笑得更加猖狂：“想不到吧，小家伙有鸟效应，认准了你就改不了了。”

西泽尔挑眉，拿用余料的绸缎蝴蝶结发夹，在切尔的后脑上，“这样更可了。”

西泽尔一顿，回忆起人类文化中诞下后代往往意味着“情的结晶”，再看坎特雷拉抱着小孩歪着对他狡黠的神，突然生了一丝温的，却不同于他对坎特雷拉的情，看向人工恶的神情也复杂起来，用坎特雷拉的话来说，是一“初为人父”的迷惘。

“这么说来，你愿意救她了？”

西泽尔思索了片刻，一个名字无比自然地现在他脑海中，“切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