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昏迷半熟睡的坎特雷拉简直乖得不像现在的他，

重的血腥味与绝望吞噬了坎特雷拉，他拼命地想回忆起自己的死亡却徒劳无功，与前几次恢复记忆时轻微的不适不同，尖锐的能撕裂灵魂的痛楚在某一瞬间席卷了坎特雷拉，使他当即就陷昏迷。

“你有什么好歉的？”坎特雷拉笑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也许今天，也许明天，我就会控制不住它，化为怪，再次离你而去。”

坎特雷拉发一串不满的哼唧，无意识地把脸往西泽尔手心里埋，睫划过西泽尔手心，连带让他的心也像被羽划过一般。

“你别哄我了。”坎特雷拉拍掉西泽尔的手，故作轻松地说，“不过也有些理，我七岁的时候在孤儿院被人□□，是它把那个人撕碎吃净了——这么看来也算是保护我了？”

“不会的。”西泽尔把手心贴在坎特雷拉被怪寄生的地方，那块肤缓缓地平静下来，“其实它很喜你，想要一直保护你，只是它不知该怎么表达，又怕自己太过丑陋吓到你。”

“西泽尔。”坎特雷拉却不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我给不了你永远，我也许随时会死。”

“我里寄生着怪。”坎特雷拉平静地解开扣，一大片膛，羊脂玉一般的肤下，有手一般的随着他的呼蠕动，在下拱一起伏，宛如恐怖片中的场景一般，“我情绪过于烈时，它便会醒来，我去角斗场都是为了压制它而发情绪。”

“心脏的事明天再解释吧。”西泽尔选择了妥协，在不吵醒坎特雷拉的前提下抱起他向莉莉姆的住所走去。

西泽尔在坎特雷拉失去意识的同时上前接住了他，短短数十分钟内，他再次抱住朝思暮想的人，这一次却只能缓缓叹息，“我不该这么早告诉你。”怜惜地掉坎特雷拉嘴角溢的血迹，西泽尔脱下外，把坎特雷拉裹成一个茧驾驶舱，启动飞行飞向下城区。

“你在害怕吗？”坎特雷拉准地曲解了西泽尔的意思，闭上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轻快些，“也是，找了这么久的人变成怪，很难接受吧。”

看刚刚哄好的人转又这副令人心疼表情，让西泽尔有些不安，恨不得再将那誓言说上千百遍。

“你的心脏……”坎特雷拉皱眉，尽听上去太过不可思议，坎特雷拉却下意识地认为西泽尔说的是事实——被他遗忘的事实，坎特雷拉努力地想要回想起来，却只能依稀看到几个碎片式的场景——他血模糊地躺在西泽尔怀里，无能为力地看着西泽尔下血泪，撕开，把什么东西往他心的空里……

西泽尔沉默，许久才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

“不。”西泽尔更加挣扎了，“我怕你更难接受。”

“坎特雷拉，醒一醒。”西泽尔了坎特雷拉被外捂得红扑扑的脸颊。

“怎么可能？”西泽尔下意识地抓了坎特雷拉，少有地浮现张的神情。

“永远？”坎特雷拉僵了一下，随即一丝苦笑。

西泽尔了挣扎的神。

“你里的那个小怪。”西泽尔一个无奈的苦笑，“是我的心脏。”

和你在一起。”

“？”坎特雷拉有些疑惑，“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