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说完了，华书仪又盘桓了很久，和斯年聊聊八卦，聊自己的老公和孩，就这样喝了一下午的茶，直到晚饭的时候才告辞离去。

听到心悦二字，斯年的手下意识地一抖，在小小的茶杯中间制造了一涟漪。但很快这涟漪便连同他的情绪一起被咽下了肚，那人依然保持着完的微笑，柔声：“好。”

这就是斯年。不问剧本，不问角，只要是你代的工作，他便会好好的完成。再也没有比他更好带的明星，也不会有比他更合的演员。

喝过几盏茶，斯年笑着问：“不说要给我放一段时间假吗？这才过了几天华你就后悔了？”

斯年着小巧的茶杯，思索了一阵：“是日本那位有名的艺术片女导演吗？”

不知怎么的，华书仪就想起了斯年第一次谈恋的事。那是在他二十岁，拍第三偶像剧时发生的，对象是那剧的女主角，当红小旦，比斯年大了两岁。在那剧里，斯年饰演女主的真男二，戏还没拍完，戏太的小旦就开始倒追斯年。

年曾经合作过的张白张导就十分尖锐地指了这一，直言斯年的演技没有自己的东西，全是依葫芦画瓢照搬别人的经验，与角没有层次的共鸣，演不了太复杂的角。

那段恋情如她所预料的迅速终结，小旦拍别的戏时移情别恋，这段初恋只持续了半年时间。从那之后，斯年的恋情便遵照着同一个模式，被追求——答应——恋——因各理由被甩，最短的半年，最长的也不过一年。

上车前，她回看了一。被重重绿茵遮掩的白别墅，在暮里闪烁着意的橙黄光，看起来十分温馨。可没有人比华书仪更清楚，那三层楼近五百平米的空间里，只有一个人，只有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对，以拍摄手法细腻，剧情隽永涓细闻名的本乡瞳。她的新电影需要一位会说日语的中国演员，四打听最后找到了你，后天约在……心悦见个面。”

华书仪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剧本还没有完成，但据日方透是一现代文艺片，你饰演男主角。拍摄的主要场地在东京，文艺片预计会拍很久，所以我把上次跟你说的那个综艺节目常驻嘉宾的通告给推了。跑那么远的地方拍戏，来回飞太辛苦，综艺节目多的是，以后再给你个好的。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比以前在韩国拍偶像剧要好得多，本乡瞳虽然没得过国际大奖，但在日本国民度很，票房很不错……”

有商业价值，没有艺术价值。

华书仪悄悄地吐了气，打趣：“我是想给你放假，奈何你名气太大，人家找上门了。本乡瞳，知吗？”

华书仪还记得当初斯年告诉她实情的样，有些害羞有些担忧，但快乐和希翼让他的睛闪闪发亮，一下就把她那些反对的话给堵在了嗓。

至于被甩的原因，男人也许不能理解，可作为女人，华书仪其实再清楚不过了。斯年哪都好，负责、顾家、温柔、谦逊，这些特质作为朋友、同事，乃至亲戚、家人，都是难能可贵的珍宝。可是对于恋人来说，

斯年一边泡着茶，一边认真地听着华书仪的话，时不时应和。而他越是这样，华书仪越觉得自己心里堵着一气，吐不来，也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