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书仪有心想再说几句，却发现本说不。虽然是她一手挖掘了斯年，将那个茫然的十八岁少年一手拉到如今的地位，两人之间情厚，不是弟胜似弟。但她毕竟只是经纪人，斯年也不再是那个不什么事都对她言听计从的十八岁少年，再加上事已至此，有些话说来不但没用，还伤情。

华书仪眉一：“……什么意思？”

斯年顿了一下才慢慢说：“我想，请华帮我找人。”

“咳，”斯年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在沙发上挪了挪，摆正襟危坐的姿势才低声，“……不是姑娘。”

怎么可能？那人摇摇晃晃地撞掉他的帽时，他也喝得醉朦胧，要不是因为酒吧角落，灯光昏暗，他怕是早就被搜了一遍又一遍。在那情况下，他对那人的长相只有一个似乎还不错的模糊印象；之后他们二人聊了很久，可内容被酒吞了不少，

各自得到答案的华书仪和袁江，先是不约而同地倒了一凉气，然后一个连珠炮似地追问着细节，一个则有些消化不良地抱着手机倒在了沙发上。

？没关系，公司一向没有禁止你恋，现在也不像以前，明星一恋粉丝就要死要活的。只是圈外人的话，为了人姑娘好，还是先保密，看看粉丝的反应再说吧。”

“……啥？”

“……不是姑娘是什么意思？”

有人借酒消愁，也有人借酒装疯，可无论那情况，只要是喝过酒并且喝醉过的人都知——除非是喝断片儿，否则酒后的言行哪怕再奇葩，第二天酒醒后都是有记忆的。这些记忆可能模糊且并不完整，但借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的话，也就骗骗小孩罢了。

虽然并没有因为酒醉就失忆，可斯年对于那天晚上的记忆依然提炼不什么有价值的内容。不过是意外相逢，且遇见时两人都喝了不少酒；确实聊了很久，可都回避了个人信息。等到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斯年只记得那人比自己矮，材瘦不骨，至于姓名来历就一绪都没有了。

“找人？！”华书仪声音一下拉了八度，震惊地看着斯年，“找谁？找他？难不成你、你喜上他了？”

把压在心好几天的秘密说后，一吐为快的斯年一扫刚才的犹豫和尴尬，说话也不再磕磕：“不是姑娘的意思就是那天我在酒吧遇见的是个男人，而在那天晚上之前我也一直认为自己是直男。”

那天晚上的记忆对于斯年来说也是如此。细节有些模糊，过程也七零八碎，但重他是不会忘的。喝醉时酒阻碍了判断力，可清醒之后他却不能骗自己和他风一度的是个妹。

华书仪皱着眉听了半饷，最后叹了气：“他有没有认你现在还下不了定论，不过既然他在你睡醒前就消失了，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最近我也没接到什么风声，这事就算翻篇了。等今天补拍完了之后，我给你放个假，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

听到华书仪的话，斯年又找回了刚才的尴尬，踌躇：“华，这事……还不能翻篇。”

第2章卧槽

“……你不是直男吗？！”

华书仪异常冷静的声音和袁江惊慌失措的叫声重合在一起，一个冷静中带着侥幸，一个则惊慌中带着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