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备。”

他终于等到了。

小厮摔倒在地，肩上厚实的冬衣迅速沁血。

早知跟恭王闹什么脾气，让他跑到姓何的这里当下人，还要伺候这位男夫人，又不受又是挑剔，听说姓何的就是因为厌恶他才向王爷主动请缨去北面。

“就要府中的。”

“夫人买是要养在府中，可如今府中并无闲置之”

“府中财务也”

顾言蹊气笑了，：“难我连自己的嫁妆也用不得”

顾言蹊盯着他看了许久，似乎在权衡什么，半晌，他说：“你去外面给我买匹好来。”

他将回到委托人死前五个月。

小厮见顾言蹊在铜镜前站了许久，心中不由得有些不耐，声提醒。

这是报酬相当吝啬的一份委托。

“啊”

委托人为大庆朝大将军之妻，委托时间为五个月，报酬为两个月生命。

他的思想早已改变。

顾言蹊抬起手，看着映在上面的日光，眸暗沉了几分。

他不情不愿去为顾言蹊换衣服，心却暗暗叫苦。

“夫人，穿好了。”

“动不得。”小厮连犹豫都未曾犹豫。

顾言蹊的目光扫过房内摆设，他轻轻拿起挂在墙上的一装饰用的银鞭，试了试手。

顾言蹊可不是易怒之人。

“也不可”

小厮捂着肩膀，仰看他。

那是一个要前往异世界完成委托的通知。

他重复。

而后在那小厮越发底气十足的声音中，迎面去

顾言蹊却如获至宝般接了下来。

“夫人，不是小的不给您备。”小厮低着一幅恭敬的样，叫人看不到面上表情，“只是这府上的都是有数的，除非大将军吩咐，任谁都动不得。”

“碎嘴的仆人。”顾言蹊双眸冰冷，俯视着他，“我乃是圣上钦定的神武大将军正妻，难连用嫁妆买匹的权利都没有”

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两个月的生命，值得全力争取。

当他的影完全消失之时，顾言蹊将银鞭放回原，忽的轻笑来。

顾言蹊走到门前也不见小厮动作，他回看过去，：“怎么还不去。”

顾言蹊闻言看了过去，他目光温和，却隐藏着一难以言喻的威慑力。

要活下去。

“动不得”顾言蹊似乎已有些愠怒，“好，你拿着我的嫁妆去买，总行了吧。”

。

好容易穿整齐，小厮松了气，正想离开，却听得这位大爷又吩咐起来。

他眉间带着轻松和得意，哪有之前半分凛冽，倒像是个得逞的孩。

无论如何，总要比在这黑暗中生活一辈。

“可夫人您才穿好衣服。”

“这一鞭是罚你撞主人。”顾言蹊抖抖银鞭，“现下我也不要买了，你立刻去为我备。”

“给我换便于行动的衣服。”

“我也动不得”

能在那黑暗中生活那么

小厮看了银鞭上闪闪的光芒，咬了咬牙是什么都没说，从顾言蹊旁钻走转消失在房中。

从此刻开始，他要为活着而活着。

小厮语气里的烦躁越发明显，却在顾言蹊的目光中渐渐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