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灯也不太好。”他把台灯推到一边，垂着，笑容有些仓惶。

路晓笙被突如其来的变数吓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邓月明却小心翼翼的拉住了他的衣袖，祈求着：“我存了一些钱可以给她赎来，我把她当作妹妹一样，只想给她谋图一个未来。我自己是没有这个力量的，只能来求你……你叫我演什么都可以……”

路晓笙却立刻欣喜了起来，抚掌而笑：“好极！好极！柳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我和你讲一讲他……”

他关了灯，垂着，面上还残留着玫瑰的，轻轻的羞笑着：“这个茶泡第二遍，就不好喝了……”

最后想：“这分明是托孤啊……他怎么了？他怎么了？！他竟然对我托孤！”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邓月明，里盛满了惊怖，上下的嘴粘在一起，就是讲不话。邓月明还在忐忑的等着他的回复。他知现在每一秒钟的沉默，都是一对两人的刑法。

他一，巍颤颤的笑了起来：“叫我在台上宽衣解带也……也可以……和别人那些事情我……我也可以……”一只却落下泪来。路晓笙迷惘中拭去了邓月明的泪，简直说不话，只是胡的想着：“他把柳原当作怎样一个人？”

“我想回漳州去，那里是我的老家。”邓月明在黑暗中笑着，轻轻走过来，跪在路晓笙面前：“我离家太久了，要回去了。”

“那时候他大概已经不要我了吧。”邓月明没落的笑着，却不似很伤心。路晓笙松了一气，大惊之后大喜，因为他终于要和沈文昌断掉了。他这时候心思活络起来，急中生智地坐地起价：“你去了漳州以后还

“不是的！小去香港以后，你要去哪？我可以带你一起去香港！还是你要留在这里……因为沈先生？”路晓笙几乎是痛苦的问。

“我会演柳原的。”他依然垂着，笑容已经没有了。

“没关系的……”路晓笙看着灯，看他白瓷一样直而长的手指。

“那请你回香港的时候，把小也一起带去好不好？”邓月明抬起，凄惶的望着路晓笙：“你叫她个丫，给她一饭吃就好了，她不你的钱，人是很能很忠义的！”

又想：“他怎么突然想到这样的事情？还是请我来，只是为了这件事情？”

邓月明等不到答复，愣愣的坐了回去，脸侧向了一旁，去看窗外阑珊的灯影。他自嘲般讲者：“是我为难路先生了……就当我没讲过。我去求求别人吧。”

“关灯。”

“他要去求谁？他怎么不去求沈文昌？他会怎么求？”路晓笙惊心的想着：“宽衣解带也可以……那事情也可以……他这样和娼有什么区别？！”他一个气急，登时喊来：“你要去什么？！”邓月明仿若未闻，依旧看着窗外的灯。灯火制的时间快要到了，那些灯一粒一粒的熄灭了。他起去关屋里的灯，把自己与路晓笙关在了黑暗里。路晓笙连续的问着他的话：“你要去哪儿？”

是因为困住柳原的的七纱帘。路晓笙痴痴的看着他，把他当作一朵封藏的玫瑰，他却猝不及防的抬起了，光潋滟的对着路晓笙笑：“只有这个红的灯了，可是看久了看别都是绿颜，叫我像个半瞎。”

“那……沈先生呢？”

“没关系的。”路晓笙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