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应着，全完不把他当回事。

“妈，我要带他到河南去。”李宋宪讲的很平静。李太太只是看着他，随后绕过他，一步一步的下了楼。

鸣柳突然惊恐起来，他以为大太太一定会反对，一定不会让他唯一的儿和一个男人搅合在一起，他甚至觉得大太太会匆忙的送他走，就像许多年前送他留洋一般。疯了，简直疯了，他觉得这一家人都疯了！现在居然能接受这样肮脏耻辱的事情，居然一纲理常都不顾！他想开叫住大太太，一张却被李宋宪捂住了。他惊恐的看着李宋宪，见到他半垂着睑，低吻到他的额上去。他的吻留下来，带着关东烟草的味，楼下的惊天动地的声音传上来，是大太太砸了客厅里的摆件。

李宋宪一时间不知讲什么好，他的理所当然遭遇了反抗，反而讲不理来。鸣柳也是一言不发，一对眉横在目上，简直是个祈求的模样。他在求他，他却是迷惑的，无动于衷的。于是鸣柳绝望的闭了，扶着墙走了上去。李宋宪痴痴的看着他，看到他酡颜的衬衣下，支一条脊椎骨，隐隐约约的藏到腰中去，还有一对将飞未飞的蝴蝶骨。一切都是脆弱的模样。他好像背负千斤，终于不堪重负了。李宋宪怜惜的捞回鸣柳，箍着他压倒墙上去。鸣柳微微侧开，李宋宪埋首他脖颈。

“你看，你只能跟我去河南了。”李宋宪依然捂着鸣柳的嘴，无限温柔的对鸣柳讲。鸣柳

“狐狸抢了我先生……现在她儿又来抢我的儿！好啊！好啊！菩萨怎么这样对我……”她声嘶力竭的哭起来，李老爷冲书房来看，看到台阶上的李宋宪与鸣柳，顿时就晓得了。他隐隐约约是有觉察的，可是从来不知他们已经是如此光天化日。他指着鸣柳怒目，想要骂许多正义的言论来，然而无非是“不知羞耻，败坏常一类。”他知这不是小儿的错，他的小儿，没有个胆。因为他知，这个小儿在胆量方面是随了自己，他也没有这个胆，去责骂自己手握军权，又掌控自家财产的大儿。他不知何时自己手里的家产便落到了大儿手里，只是突发奇想的怀疑起来——大儿这些年四征兵立功，手握重权，就是为了这一天，叫谁也不敢指责他的。于是李老爷只能急匆匆的绕过他们，下楼去安抚他的大太太。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鸣柳听见声音便挣扎起来，想要推开李宋宪。李宋宪却是越搂越，简直要把他血里。走廊的灯一盏盏亮起来，是李太太夜里睡不着，想要去倒一杯白兰地。灯光一直亮到台阶，亮到李宋宪的脚下。鸣柳简直不敢看她，只能羞耻躲到了李宋宪怀中。以为自己看不到，别人也看不到他，真是一个掩耳盗铃的想法。

“我要到香港去。”他突然就甩了李宋宪腰间的手，立在台阶上。李宋宪站的，居临下的看着他，似乎有些迷惑。鸣柳想他的确是应该迷惑的，他的小行李突然对他讲：他不要随他去，他要离开他。

“你怎么不能乖一，我一想起你……就觉得累。”他低声的抱怨着，仿佛鸣柳是纣王的妲己，唐王的玉环，不动声的祸国殃民，却叫帝王难逃人关。鸣柳依然一言不发，现在他讲什么，李宋宪都能毫无理的歪曲掉——李宋宪本不给他讲理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