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蹊朝他微微，示意他无大碍，白简行才迟疑了片刻，随叶云灯候在泰和殿内。

“莫公见过鬼灵殿下罢？”傅宁远开门见山问。

许久，傅成蹊迟疑片刻，问：“草民可否问皇上一个问题？”

泰和殿的偏厅中设有一榻，引枕靠背脚踏俱全，从前傅成蹊在泰和殿中玩赏珍奇宝累了，便到偏厅喝两茶，歇息片刻小眯一会儿。

傅成蹊旋即一笑：“没错，酒中仙品醉月凉，再上杯中仙永明盏，十五月圆之夜，待时湛元异动，皇上亲自以永明盏盛醉月凉浇之，或许可解鬼灵殿下的怨气。”

傅宁远挑眉：“请讲”

四目相对，沉静片刻，傅宁远那双睛突然弯弯一笑，甩了甩袖，：“莫公，你随朕到偏厅去罢，其他人不必跟来，朕有几句话想与莫公单独说。”

傅成蹊淡淡：“草民不敢。”

傅成蹊也笑：“所以，现在不是有了么。”

傅成蹊淡然一笑：“皇上如此迫切想见鬼灵殿下，就不会顾虑，他不想见皇上您么？”

跨门槛，傅成蹊朝四周望了望，古玩字画等陈设却是一儿都没变过，也还是那紫檀架大屏，转过屏后便是一个茶几两把楠木椅。

凉，朕当然晓得。”

傅成蹊莞尔一笑：“雪庐”

傅宁远端着茶杯的手一抖，沉半晌，眯着一双睛笑：“若他不

傅宁远对这笑怔了证，片刻，才回过神来说：“莫公，你与朕的一位故人，倒是有几分相似。”

傅宁远径自坐在楠木椅上，示意让傅成蹊也一儿坐下，人换了新茶便退下。

傅宁远怔了证，旋即悠悠一笑：“莫公，你可知，全天下没人敢这般问朕？”

傅成蹊不置可否，喝了一茶，答非所问：“我这法虽然不能确保万无一失，但值得一试，醉月凉与永明盏虽是玄门仙世间稀有，不过是皇上的话，应该不难到手。”

傅宁远嘴角牵起一丝浅浅的苦笑。

傅成蹊嘴角扬起：“皇上是希望我说好，还是不好？”

傅成蹊咧嘴一笑：“大概是再想不起了的。”

*

傅宁远闻言朗声一笑，定定地瞧着傅成蹊，似要把他这层看穿，半晌方：“明日便是十五，朕姑且照莫公的办法一试罢，若莫公能想起关于鬼灵殿下的任何事，请务必让朕知晓。”

傅成蹊：“多谢皇上，只是我那小师弟第一次来京城，今儿我想陪他多逛逛，怕是不能奉陪。”

傅宁远指的当然不是这张脸，论容貌，傅成蹊与莫穹虽都生得极俊俏，却是两番模样，但前这个‘莫穹’的神情动作，却像极了那个人——

傅宁远：“莫公若不愿说，朕也不勉，只是——”顿了顿，望着傅成蹊的睛恳切非常：“兄长他，还好罢？”

两锋利的视线几乎要穿透傅成蹊的脸，傅宁远动了动嘴：“地可有什么讲究？”

傅宁远叹了一气：“罢了”

叶云灯虽面有疑，却只得恭恭敬敬遵命守在原地，白简行一双睛在傅成蹊脸上瞧了又瞧，分明写着担心二字。

两人静默片刻，喝了杯茶，傅宁远才开，声音极和缓：“莫公多留一会儿，在里用午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