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蹊便拐弯抹角地问了白简行，有什么法可以祛除顾筠这病，白简行闻言皱了皱眉，垂下帘低低：“师父曾说过三师兄这病没法，恐怕无寿，挨不过而立。”

“阿简，今儿怎回得这般晚？留给你的晚饭吃了？”傅成蹊问。

傅成蹊皱眉：“阿筠是旧疾复发，你可别把自己也折腾病了，以后夜里留莺儿守也是一样的。”

自那日后，傅成蹊每日闷在书房的时间又多了一个时辰，专挑些医书奇方略略研究。厨房也日日煮一盅川贝炖雪梨，每晚待顾筠晚饭后趁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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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来，傅成蹊已经习惯五个人一儿用晚饭，今儿突然缺了白简行，竟觉得有些之无味了，怪哉怪哉。

白简行睁开淡淡：“吃了。”

傅成蹊犹自为这个事实黯然神伤，也没工夫与白简行解释，只暗暗可惜了顾筠这么个惊才羡艳之人，想着定有转圜的余地。

傅成蹊无奈：“也是……”他何曾见过这般形容的顾笙，这个十足十明，甚至有些心气傲的人，竟也会为顾筠到这地步，大概是因为孪生兄弟的缘故罢。

傅成蹊，睛扫过桌案，瞧见一只锁魂匣与一个油纸袋，心下顿时明了，面上逐渐咧开笑容：“有劳阿简了。”

之后顾笙却像是忘了这件事，过了雨绵延的三月天，顾筠的咳症倒是好了些，也能睡几个安稳觉了。顾笙始终没把那个除非与傅成蹊说明白。

过了亥时，傅成蹊了微酸的睛，从书房踱到。厢房的窗纸透淡淡的烛光，傅成蹊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看样白简行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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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好不容易睡下了，我先去歇了。”顾笙无打采地走向游廊。

推开门，白简行正凝视闭目打坐定，闻声睫微微颤动，并未睁开。

顾笙嘴角微动，面上神和缓了过来，又打了个哈欠：“我乏了，下次再与殿下说罢。”说罢对傅成蹊潋潋一笑，便翩然离去。

傅成蹊让莺儿每样菜都匀了一些盛在磁盘里，放在灶上温着，待白简行回来也能吃一，自己则又跑到书房打发时间。

傅成蹊凝神皱眉，除非——

傅成蹊闻言大惊，白简行看他目瞪呆的模样，冷声：“大师兄连三师兄的病都记不得了么？”

顾笙无奈地摇了摇，苦笑：“怎么会一样，她怎么说也不过是一张纸罢了。”说着又捂了嘴打哈欠，一双满是倦意的睛雾涟涟

”

顾笙回，一双雾潋潋的睛盯着他，冷然一簇幽火，片刻冷声：“顾筠本魂魄有损，弱，咳嗽这病自娘胎带来，好不了，年年三月天必发作，要除病，除非——”

顾笙也没推辞，嘴角了：“老三咳得厉害，哪里睡得了。”

这锁魂匣里装的，正是那日傅成蹊说想用来纸人偶的材料——游魂，白简行这小真是个面冷心的主，面上一副清汤寡的模样，其实一直把这事放在心上，今儿大概

“阿笙——”傅成蹊上前一步叫住他，犹豫片刻：“阿筠的病，能好彻底么？”

这日晚饭后，顾筠已吃罢雪梨盅，却还未见白简行回来。

傅成蹊独自一人立于原地，叹了气，究竟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