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勋轻轻敲了下桌：“白修，你在选择阻止卫星时，无意中为你自己赢取了很大的一个砝码。”

我看向他手中的糖，一时没有说话。

“你的案件还在审理时，我曾上报过安全局和军方，提及你的计算机技术可以为联所用，没被批准。直到魏承毅的事情之后，上级划定三个月的期限，说如果技术科依然无法重建你的破解过程，就可以批准。”

路勋带着笑意：“还记得你在防暴车脱轨前，破解的那个卫星吗？”

视线右下方现了一双光泽细腻的黑靴。收，显得这个人小更加修长笔直。我想要抬，却看到这人伸一只手。随即我的咙被一个有些的抵着，它从我的脖颈左侧，缓缓划至右侧。

我想要开，却意识到本不会有人来让我说话，他们也不会想听，于是我安静地坐着。

“虽然损失会很大，但为了取得实证，海军已经好了拦截准备。”

他拆开糖纸，喂给我一颗糖：“第一句话开，能那样和我开玩笑的，你是第一个。”

路勋坐到我对面的椅上，轻轻敲了一下桌。

我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

与我对视着的是一双邃的眸，蓝的瞳仁下有藏不住的笑意。

直到我注意到大厅内的一扇电表。

真甜。仿佛上次吃到已经是上辈的事情了。

也许是案情还有哪里没有审理清楚，我这样向自己解释着。脑海里却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好像忘记了些什么。

只是听着他说话，我竟也不由自主地弯起角。

后，他们控制着金属椅，把我带往其他地方。一排排金属舱柜从我边掠过，余光看到自己穿着松垮的白衣，上面好像印着和金属舱上一样的FCC标识。

那个模拟程序？我：“小郑后来在医院又让我重解了一遍。”

说到这里，路勋的表情有些凝重，肩膀微微崩，语速降了下来：“你

距离我被关金属舱，才过去了三个月的时间，远远还没到一年允许被探视的日。

我被带到了一间屋，一把椅、一张玻璃桌，桌上有一个黑手提箱。

一阵熟悉的草木气息从我后传来。

沿途我慢慢反应过来，我并没有家属会来探望，这是要往哪里去？

我安静地看着他，不太确定路勋指的是什么。

脑后的带被解开，有些微凉的手指向侧面抬起我的下颌。

路勋轻轻笑了一声，站直走到我面前：“在你之前，太多人在安全局黑屋里被关上几天，自己就招了。”

我有难以置信：“如果当时我没有阻止卫星坠毁？或者我本破解不开呢？”

他们把我推到玻璃桌正对面便合上门去了。

“你破解的，是真的联卫星和军方系统。”

路勋语气少有的轻快，看着我眉间都是笑意。

“在布置时，我请教过安全局和军方的技术专家，他们说不可能被破解，至少那么短的时间内不到。”

回过神来，话还未说，我已经先笑了：“能麻烦你拆开糖纸吗，路少校？”

我抬起看着他。

他看着我，摇着像再也绷不住笑一样，展开刚才抵着我咙的手：“想吃这颗糖吗，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