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他的胳膊，对视着他：“下城区的人从没有穿过西装，让路上尉见笑了。”

法警把玻璃门关好，我依然靠在椅上。这算什么？他这是什么？

我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控方的证人之一是路勋。我听见书记员播报：“L先生份特殊，法将对直播画面和声音特殊理。”

我慢慢抬起，站直：“法官大人，我服从法的一切判决。”

路勋用两指轻轻挑开我最下方的一粒扣，手指顺着西装内衬又缓缓上移，另一粒扣也被挑开了。

我坐在椅上，盯着法官面前的法槌，觉得世界一片宁静。

我低下笑了。类似的话早就听过几十遍了，这难不是事实吗？从路勋中再听一遍，有什么不同呢？我只是觉得有些沉，抬起来有些累罢了。

面前的旁听席是不停闪烁的终端，等着看罪犯被绳之以法的人，好似都在盼着这一刻。我难受地试着吞咽唾，调整咬合的角度。余光看见路勋跟在上将的侧后方，两人一边向大门走去，一边微笑着说话，看向我这里。

我听见他有些低沉的嗓音缓缓在法中一层层扩散，有些怔愣。

我看到玻璃门打开，两位法警示意我转过去。啊，宣判了，无罪市民的形象不用保持了。我转过，他们将我的手背铐在一起。我听到金属链晃动的声音，有人在链接我双脚间的圆环。我被迫着昂，开始被绑上。

我对视着法官：“我并不后悔我所的一切。有人曾对我说过，无论迷途行至何，法律都终将引他向该去的地方。这个人也希望我相信，联法律会让善恶有序。虽然我至今也无法完全相信这，但我希望我受到的裁决，可以让我，受害人的家属，都各有所归。”

证词太长，问话太多，我只听清他最后陈述：“有完整记录可证明，769犯罪事实清晰，手段极其残忍，且极大地危害了联安全。期盼法严明裁决，以告众多受害人家属。以上所述，如有虚假之，本人愿为此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我听见法官说：“769，请你为自己最后陈述。”

什么？

顿了顿，我忽然想要再添上几句。

直到法槌一声敲响，我才渐渐回过神来。

路勋动作微微一顿，收回手，站直，微笑着向我颔首：“是我唐突了，很抱歉。”说完，就这么转离开了。

法官，示意我坐下。敲了法槌一下，休一刻钟，之后最后的宣判。

路勋走到我左手边的证人席站稳，宣誓后向法官示意，全程没有正视我一。

我坐正，合着审过程。毕竟之前已经行过太多了，今天几乎可以说是在公众面前一次总结陈述，最后直播宣判而已。

一刻钟后，书记员请全场起立。法槌落下，我终于听到了我的判决：13项一级谋杀，危害联安全等31项罪名成立。15个终监禁，不得假释，立即执行。

我现在的样一定很

：“路上尉，这里是安全局吗？”

我在一片草木气息中听他低声说：“两粒扣西装，坐下时，最好把扣都解开。起时，再扣上第一粒就好。”

离得太近了，路勋的指节抵在我，每往上动一寸，我的心就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