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很快察觉到了厄的不对劲。

“没什么不可能的。就如同我是个凶兽一样，我也能吞掉你。”

面前的兽不停变换着表情，一会儿面目凶狠，一会儿又十分温柔，那些黑雾也一会儿躁动一会儿平静。

反而是厄，看他的神之中，还透了几分绝望。

林禺的话音刚落下，立刻和他争抢起的控制权来。

林禺冷静的想：也许之前厄看到的他，就是这副模样吧？

过了许久，那些黑雾才总算是慢慢平静了下来。像是暴风雨之后的海面，波浪缓缓地随风摆动，黑雾也缓慢的淌，一切风波都已经过去。

林禺能吞噬，只有那些黑雾，却吞噬不了他的意识。

这大概就是厄所说的乐趣了。

“不可能！”

不只是林禺，连厄也有些吃惊。

“就算你能抢占这，就算你把我回去，我也还有再来的一天。”厄郁地瞪视着他：“只要我还活着，便不会停下这个念。就算是外面那只凤凰，迟早有一天，我会将它的羽全扒下，掐断他的脖，饮下他的血，让他再也没有办法涅槃，也再也没有办法能阻止我！”

黑雾散去，厄仍然站在原地，毫发无损。

他近距离的看着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如今心中已无慌，满是冷静。

周围黑雾翻，分不清楚是他的，还是厄的，如同汹涌波涛，如同狂风暴雨，除了林禺站立的方寸地盘，没有一宁静的地方。

宗方一愣，立刻停下了动作。

黑雾剧烈的动了起来。

林禺说着，周围的黑雾也随着他的心意动作，很快就将厄包裹住。在对面人的影消失在黑雾中时，林禺能清楚的看见他的挣扎，还有他的绝望。

林禺也不知该如何描述这觉。

“你迟早会被打败的。”林禺：“被我，被阿宝，被你瞧不起的妖兽和修行者，还有那些人类，曾经你所瞧不起的那些，如今都会是打败你的一份。”

众人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如果你得到的话。”

林禺找到了自己和厄相似的地方，比如说，当他看到这个模样的自己时，心中快意无比，几乎能笑声音来。

“是林禺！”白泽飞快。

他能控制的范围越来越大，渐渐已经能走到厄的面前。

大的凶兽忽然停下了动作，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周围的黑雾却是剧烈的翻了起来，一会儿狂啸着朝他们扑来，一会儿又如风般褪去，忽地袭来，又忽地后退，十分奇怪。

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张狂的笑：“看啊！就算你能反抗又如何！你还是伤不了我！”

玄之又玄，却痛快的很。

的堡垒，将厄的暴怒全都挡在了外面。那些不属于他的黑雾重重的扑了过来，却连他的手指都没碰到，就全被他的黑雾吞噬。

一步，两步，三步……

厄已经对他不留情面，自然也不再留手，全黑雾都朝着他扑了过去，两方黑雾碰撞，刚平静的海面很快又波涛四起，狂风呼啸，两方凶兽狰狞的了自己的獠牙，朝着对方的弱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