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步伐。他昨天和今天走来的步伐数一模一样。查一查他在法国学的什么。”

七十六号原本是个私人住宅，被征之后经过一系列改造，加盖楼层，挖地下室，两侧多不少建筑。私人住宅时期的图纸他可以到，但后来的加盖是机密，他不来。只能用蠢办法，亲自丈量。朱徽茵帮他，毕竟不是建筑相关专业的，信息能多可靠不知。

“他有问题。”

朱徽茵远远地看见明诚，停下打个招呼，两人在走廊里肩而过，没有。

“明楼的秘书长，明诚。”

“这人是谁？”

一下。”

明诚在他对面，就着台灯画了一晚上图纸。七十六号的图纸。

“留着跟那帮瘪三去装。对着我不要装蒜。”

大从香港带回来一些药油，倒是比薄荷油用。明诚给他太：“带一些天麻去办公室。你今天早上是不是还要开会？”

明长官刚刚了风，似乎走路都带风。被汪主席叫去，和日本人开了半天会。秘书的秘书们看明秘书长不在，鬼鬼祟祟相互沟通犬略略升天的觉。

赵卉林从劳工医院来，在方向盘上趴一会，才开车回家。

休息不了。明诚心里默默回答自己。必须尽快把镍币这件事解决。民生问题不是假大空的共同繁荣，是老百姓手里的烧饼，盐，青菜，酱油，是明楼披肝沥胆奋斗所向。

明楼竭尽全力想办法。他阻挡不了日本人的破坏行为。五分一角两角的镍币似乎不起，它们有可能就是普通人一顿饱饭。日本人要镍，就收镍币，不着中国老百姓的死活。

熬一夜，明诚抬发现明楼趴在桌上攥着拳。他连忙站起，脚下一麻：“又疼了？”

涩谷准尉不再说话，安静地看。

明楼和明诚整宿没睡觉。

“文学啊……”

“明楼也是七十六号的人，只不过办公室不在这里，秘书长往这里跑，似乎正常。”

民间市场骤然混，民心惶惶，商业动。

明楼坐直微笑：“我好了，放心。”

黎叔无法，只好：“好的，我会传达给上级。”

明楼闷声闷气：“这病怎么就治不好。”

明诚这几天七十六号跑得勤，牌坊前停车，走洋房，和梁仲扯。梁仲叫苦不迭，最近又没有走私，这瘟神缠上他了是怎么着。

几乎一夜之间，老百姓发现镍币失踪了。

上海市面通的辅币都是镍币，五分一角两角。镍，军需战略资，枪支弹药的制造全都需要。

明楼疼得心急火燎，此时有心抱着炸弹跟日本人同归于尽。明诚心疼：“今天休息一天吧？”

第五天，涩谷看明诚，皱眉。

他跑七十六号第四天，引起日军宪兵队涩谷准尉的注意。涩谷站在二楼盯着明诚，看他往里走。

好在明诚坐坐就走，废话不多。

明楼接票据换所遇到第一个麻烦，日本人疯狂回收镍币。

“明秘书长又嘛去了？”

“好吧，疼死我了。”

涩谷又沉默，森森地看着明诚消失在窗下，大概洋房本。

“我们调查过他，他在法国……是买的文凭。属于文学。”

“去七十六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