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困。”

“这不简单，我是你的秘书长，秘书长能的手脚可多了。借你的公章啦，替你批个条啦，特批个谁谁谁的货关啦，什么的。”

明诚伸外里，解下贴带着十多年的怀表。明楼揿开表盖，青年自己的照片在那里，被人慕地看了十几年。

明诚看一后视镜：“是的，我有反省。我明白。以后不会自作主张。”

“明台的事，让我想起必须跟你正式地讲。如果我们只是单纯工作上下级，倒还好。可是我们不是……我明白这一很困难。但工作中我就是你的上级，我希望……你能明白。”

明诚一惊，耳朵发红。

明诚看明楼，明楼笑：“这个保险柜……当然是用来珍藏最宝贵的东西。让它们好好地呆在安全的地方，好不好？”

自从上海沦为孤岛，价蹭蹭往上涨，走私成为暴利中的暴利。政府走私，官员走私，甚至日本人都走私。明诚总算发现个生财之路。

明楼拥抱他：“藏起来。”

里面每一页，都是明楼。

“给我。”

明楼笑一声。

明楼打开书房书架后面嵌式保险柜。明诚第一次见这个保险柜，非常大。里面只有一本画册——明诚的画册。

“大让你喝天麻……用吗？”

“是，知了。”

两位时尚画报下来的先生光彩照人地勉励他们为新政府努力工作，共同建设繁荣东亚，协助汪主席完成和平伟业。明长官声音厚重低沉，带着挑逗听觉的震动，因此说的都是话，竟然也不觉得讨人厌。

随行的记者拍了照片，拍得很不错。

明楼没回答，明诚忍不住：“痛？”

“谢谢大哥。”

明诚跑到自己房间，小心

“汪兆铭要去南京。这件事瞒不住，他要带的人实在是太多。只是不知他去南京到底嘛。”

“藏起来。”明诚轻声。

搬回明公馆，他们能比较亲密的地只剩车里。明诚回到自己的房间住，两个人很久没有分开睡，非常不习惯。

明诚不明白：“什么？”

“姓梁的不简单。小混混爬到特务委员会直属行动组组长，肯定有过人之。不要轻敌。”

回家之后明楼和明诚书房。明楼踟蹰，明诚有些疑惑，只好等着。

“……哦。”

海关总署的人总算见到了新任的督察长……他从门外走，态度温和礼貌。并不盛气凌人，可他就站在云端。他的助手在他边跟着，始终错半步，态度恭敬沉默。总署署长亲自迎接这位传说中的汪主席的亲信，特务委员会副主任。在他们的想象中，这位沾着特务份的督察长可怖森，带着七十六号和伪政府大楼的双重鬼气。真见到才发现，没有鬼气，很有贵气。他应该是大家族的学者，风度气韵一样不缺。

明楼鼻梁：“这几天政府大楼气氛不对。汪兆铭蠢蠢动。”

怀表上还带着明诚的温。

离开海关直接回家，明楼疲惫地闭目养神。他心情不佳，明诚只能沉默。过了一会儿，明楼轻声：“日期的事日本人不打算追究了。”

明楼轻声：“你的怀表。”

明楼伸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