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冷笑：“德国目前不希望日军消耗太大。上蹿下当这个老好人……”

“要上报吗？”

明诚略略惊讶：“德国野心这么大？”

明诚好奇：“为什么？”

明楼一愣：“你还真过去？”

这次约见费了明楼两年周章，必须一击成功。早上起来，明诚郑重地收拾他。

明楼用笔敲敲地图：“我有个猜测。德国需要日本保持实力。”

明楼突然问：“当初拿破仑为什么非要东征俄国？”

明诚调情呐。

明诚：“俄罗斯太大，战线太长，时间拖得太久，拖到俄罗斯严冬，法军就完了。”

“上海……支撑不了多久。”明楼声音很低，“国府有心要跟日本议和。”

明楼躺在床上，床的钟表咔哒咔哒没完没了，他想把它摘下来扔掉。不行，这里是瑞士陌生的旅店。没有明台这个麻烦，可也没有明诚。明楼静静地想到底哪里了问题。他其实不需要安静……

明诚打开门，半边踏去：“祝你有个安静的夜晚。好梦。”

明楼摇：“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并没有证据支持。要看日德在华的一步表现。”

58.

明楼：“当初要是远东有人咬住俄罗斯呢？”

明诚一摊手：“我的房间在隔。”

明楼吃完饭，明诚去还餐车，回来打开行李取明楼睡衣。明楼换睡衣：“你的睡衣呢？”

明楼叫：“嗳……”

明诚听着。明楼不能说的事情太多，秘密多，所以寂寞。他有的时候需要一个听众，明诚是个好听众。

明诚在嘛？

“他失败了。”

明楼朦朦胧胧睡着，后半夜突然觉得自己怀里有扎扎实实的温度。他睁开，发现明诚一脑袋扎他怀中睡得正香，呼声柔和均匀。微小的失而复得，明楼愉悦一下。

门关上了。

明诚垂着长长的睫，刮得很认真。他这项晨间活动，他从十几岁起就开始妄想，如今妄

“我只是奇怪德国想嘛。德国的兵力到不了远东，它在上海本没法补给。”

“他想要统治整个欧洲。”

明楼翻个，习惯了边有个人，突然没有，空气都冷了。

明楼略略仰着，明诚轻快地给他涂剃须膏，使用老式的剃须刀——明楼对剃须刀没有要求，明诚钟这寒光闪闪颇像凶的折叠刀。他修长的手指拈着老式折叠剃须刀，锋利的刀刃在明楼肤上温柔过。明楼上过解剖课，当然知人的颈有多脆弱。日夜不停跟着心脏动的动脉轻轻一划就是致命伤，他曾经很好地利用这一，那人的血全都上天板。明诚的折叠刀锋利地对着他，一刀就能要他的命。

军被卡在黄浦江上。

真是，空虚。

他恍然大悟。

第二天，明楼在泰勒先生的诊所约见国驻瑞士大使馆武官梅尔先生。梅尔隶属于国陆军情报局，实际职位是国陆军情报局瑞士联络官。

明楼凝神听半天，除了寂静还是寂静，没有声音。

明楼很享受这尖锐的觉。意的绝对信任与人本能的战栗针锋相对。明楼的视野里不照镜的话看不到整把刀，只有锐利的冷光对着他的视觉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