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让明台等到电报，电报上冷冰冰的“一切安好”让他读大温柔的嗓音。她说她在上海很好……主要战事集中在苏州河那里，大批人往租界逃，目前租界还算安全，万国商团和法军都有反应。大很乐观，实在不行她可以法租界，法国和日本关系不僵。或者有个饶家驹神父人不错，一二八的时候就救了不少难民。明台老老实实听话，他们三个在法国好好生活，她心里就踏实，不会慌。

明楼明诚得去上班，明台坐在电报公司等回电：“等不到我不回家。”他很有毅力，坐了几个小时一动不动。

“我也好准备了。”明诚亲吻明楼的脖。

等到他们，明台冲到柜台前，就问大现在好不好，要不然赶来法国。明诚担忧大遇到事情也不会讲，她一个人……连淳也不在了。

57.

明台挠：“我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念书，隔几天给大拍电报。”

明台捶膝盖：“早把大接来就好了！”

明台哦一声。

明楼微

明诚在家收拾行李箱。带了些贴衣，叮嘱明台：“你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明诚上车：“大哥去火车站之前得再买一个箱。”

明诚拍他一下：“不要打哈哈。”

明楼着太。

“一大早我就去电报公司拍电报。大在租界，问题应该……”明诚看明楼，再看明台，不知安的是谁，或许是自己。

当天晚上明楼明诚明台谁都没睡觉，坐在客厅相对无言。他们觉有人在拿着小刀剐他们的心，一刀一刀，活活挨着。

“我好准备了，亲的。”明楼用气音轻声。

明楼最近开始使用文明杖。他坐在车后座，拄着文明杖，看明台一。这文明杖是个凶，提醒明台乖一。

搂着明诚。

明台嗤之以鼻。

明楼看他。

有你在边，我无所畏惧。

可是大不来。大舍不得父亲的产业，哪怕只剩下十分之一。

天一亮，三个人上动去电报公司拍电报。明诚开车，明楼仰在后座，明台靠着车窗木愣愣地看窗外。心急如焚过后，烧完了情绪人都傻了。到了电报公司一看，排着队，一儿中国人。互相问问，天津北平上海大同保定，日军铁蹄碾过的中国地图。

明台泪涟涟。

公元一九三七年八月十三日，日军大举攻上海。

去上班的路上明楼叹气，一个字也没说。

很快明楼的疼熬不住，需要请假去瑞士求医。他这个病同事基本都知，发作起来很吓人，又查不什么病，只好祝他早日康复。明教授那个讨人喜的助手随行，有可惜。

明台痛苦：“大在上海……”

三个人再无话，一直坐到天亮。

“这事怪我，你又不收拾东西。我糊里糊涂把咱俩东西收到一个箱里了。容易让人起疑。”

明诚一激灵，平静：“方便。多一个箱你提着？”

明楼在外面的车上坐着，明诚拎着箱后备箱，往下一压关上。明台双手在兜里，很无心地冒一句：“你们俩用一个行李箱啊。”

明台很无所谓：“知啦。日本鬼撒，国府都不急我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