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轻笑：“哦？”

明楼：“庄与蝴蝶，庄与鱼，谁知谁快乐不快乐。”

筝横为乐，立地成兵。

29.

“嗯。”

“大哥你像一件乐。”

“你不用带东西，只是聊天，你太正式，反而让我们不自在。哦对了有可能还有个人，只是我不确定他到不到，就先不说了。”

杨堃拍拍明楼的肩：“下午来我家，我在黎的朋友来看我，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若名不在家，下午是我们男人的时间。”

“四书五经十来万个字，我从四岁背到现在，记不住就是傻了。就这十来万个字，多少人一辈琢磨不明白，我只是背熟，基本上不求甚解。”

“一共几个人？”

明诚摇：“大哥是中式乐。就是筝。”

最近明楼的午饭越来越简单，今天脆空着手来的。杨堃几次想问没好意思，明楼自己解释：“我弟弟最近准备期末考试，第二年级末分科，这两天他在苦恼选什么。”

明楼和杨堃得不错。杨堃退了少共，依旧信奉克思主义，并且试图和明楼共同学习。明楼不反对，也不切，能跟杨堃聊上，也仅限于聊聊。明楼一贯表现得对政治对革命不报情，杨堃只好不勉。他和女友都不善烹饪，改善生活全仰仗明楼。明楼家红烧是一绝，油赤酱鲜香味。他多带一些，分给杨堃两，有时候古兰教授都要分一些。几个人围在一起吃午餐，气氛其乐。再没有比更能增情的了，而且增度跟的量和香味成正比。

明楼记忆力超级，古兰教授问他典故，他随就来。老教授拿他当个活辞典，明楼脑袋里检索不到再翻书本。古兰教授很为他得意，明楼却摇摇。

为什么呢？明诚看夜与灯火之间的明楼。他站在那里，温文优雅，悍凌厉。他柔和，亦肃杀。

杨堃谨慎措辞：“你可以给一意见的。”

“人也有格。乐和人一样。”

自兴奋。明诚禾禾笑：“大哥，我发现每件乐都有格。”

大凡学问越好的人，因着对“学无止境”的充分认识和对“未知”的敬畏，越好相。古兰教授是汉学里尖的人，各领域尖的人容易扎堆，他领着明楼认了一圈里昂学术界的大。这些老先生们虽然有些孩脾，个个都被明楼哄住。

形容明楼自己再合适不过了。

明诚成绩一贯不错，选什么科都可以。老师推荐他选理科，明诚自己想选社科。明楼照例不给意见，明诚闹了一顿小脾气，今天中午明楼没午餐可带。

最近跟筝没完了。明楼叹气：“怎么想起筝来了，今天晚上是西洋乐。”

明楼无奈：“好吧，为什么？”

明楼惊奇：“什么乐？”

明楼帮助古兰教授理完一切事务，下班去杨堃家。在门外

明诚禾禾几声：“筝。”

明楼苦笑：“我不知给什么意见。我真怕自己耽误他。”

古兰教授叹：“我自己的老师一辈研究，耗了一生心血还是参不透。中国的哲学太厉害，一旦迷，就把一个人的一生都吃了。”

明诚以前看明楼的古籍，翻到明楼注释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