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夹了一封明诚的。银行寄来的支票本本！明诚一阵激动，把所有信大衣袋，关上信箱，上楼。明楼还没回家，明诚忧虑他今天似乎没拿伞，脱掉大衣系上围裙准备晚饭。明楼肯定不饭，毫无疑问。除了刚到法国那一年没有生计的确是穷，之后有钱了要么去餐馆，要么一顿沙拉法解决。明诚发现了他大哥最伟大的地方：哪怕吃沙拉吃死，也绝对不下厨房。

所以在和明楼差不多年纪的人里，只有他自己没字。他的同伴开玩笑一样帮他取了个，楼就是“屋”，那你字建瓴呗。势不可挡，多厉害。

明楼尝了尝，柔弹的和完调和的刺激了他的腔。明诚越来越会饭。

“说你是日本人是在抬举你。”明楼不再解释，沉默吃饭。

明锐东去世，明楼都没到取字的年纪。

明诚坐在对面，低扒了几米饭。

明楼家门的时候一阵炖的香气。这香气温了他饥寒迫的内心。家里的饭菜香和餐馆里的完全不一样。餐馆的饭菜香客气疏离：您好，迎就餐，您要什么？家的饭菜香气是一恼人温柔的唠叨：回来啦？脱衣服洗手来吃饭！

明诚圈似乎发红，明楼没说什么。

明诚盘着

陈祖燕要回中国，随侍蒋中正。问明楼有没有打算。

吃完晚饭，明诚洗碗，窜到明楼床上。明楼的房间大，兼了会客室的功能。萧瓦先生寄给明楼的书明诚也看，看不懂依旧看得津津有味。

“居留的材料递了？”

“不是，的确不好。在外面遇到什么了？”

切。就该让你继续吃沙拉法。跟我矫情起来没完，还讲究“”。

“并不是真的认为你是日本人。那是在夸你。”

明楼没说话。

“心情不好。”

“今天吃土豆炖，有德国酸菜。我特别去唐人街买了大料桂。”明诚系着围裙拿着勺，非常老练地在厨房忙，也没回。那脚步声一听就是明楼。

“没有呀，我买到生菜了。”

“他们傻的吗？日本人有你这吗？”

明楼轻笑：“你知，这不是的问题。”

开就是：建瓴兄见字如晤。

“大哥我以后也研究经济怎么样。”

明诚难过地低着，面有悲怆：“可我不是日本人。”

“了，很顺利。”

明诚发愣：“啊？”

明楼穿着浅灰衣，坐在温黄的灯光下，眉都是柔和：“今天遇到什么了？”

明诚摆盘，铺上雪白的米饭，盖上土豆，漂漂亮亮。一人一份清焯生菜，明诚严肃：“生菜必须吃掉。大哥你不是明台，对吧？”

“行啊。”明楼漫不经心地拆各信件。账单归类，一会儿给明诚。友人的寒暄客归类，看看就扔。还有这个……这是国寄来的。寄信人是陈祖燕，竟然还是航空信件。

“有。”

“有件事很奇怪，为什么那么多人把我认成日本人？好几次了。”

明楼没字，林先生请辞的时候他没到二十，而且林先生好像也没打算给他取字。“就是个称谓，现在左一个汤姆右一个吉米，你自己随意，要不找你爹给你取个。”

“大哥你也被这么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