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这次的甲方跟二次元有关系，他们旗下的网站在行业内属于拥有超量的几家之一，听说前几天换了个玩票的富二代老板，那难以言喻的领导风格嘛，他之前已经有所耳闻。

不过很快，第二个问题就有了答案。

于是顾均看见杜别离睫低垂，然后给了一个糊不清的答案：“可以试试。”

顾均本该告诉对方，自己早喝过了，但现在看着杜别离递碗过来，浅驼开衫在黄灯光下将他衬得格外柔和，便再无法拒绝。

杜别离当然没有上给答案。一是对方的告白太突然，二呢，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目前的他是否适合寻找一个新的伴侣。

顾均闻言大喜，眉弯弯，无声

而杜别离看着对方拿着自己刚刚用过的白瓷调羹，浅啜甜汤，突然觉得刚刚喝下的银耳汤有些过甜，不免有些渴。

杜别离看着对方专注的漆黑的，目光挪到了底下刚刚被滋过的，和因忐忑而僵滞的下颔线，突然下定决心：就自私一回吧。

顾均并不清楚杜别离回来怎么一副坏脸，不过想起对方说过今天要去见甲方，便估摸着又遇到了奇葩，他不知该怎么安才好，又不愿自己的问话再让杜别离的不愉快又翻一番，只能从厨房端温的冰糖银耳羹，搁在茶几上，温声：“外冷的吧，喝的。”

杜别离激顾均数日如初的熨帖，便将公文包和衣服往边上一搁，拿起勺，开始品尝。喝了几，清甜温的滋味下肚，心情着实好了不少。这时他才分一丝余光，发现顾均正端坐凝望着他，在这样有形的目光之下，杜别离终于没好意思独享，递了碗过去：“你也尝尝？很好喝。”

的香醇气息，还顾不上去要个结果。

被无故恶心一回也就罢了，他回家途中越想越烦躁，一直开车到了楼下车库才醒悟过来：难他看起来就像是缺男人的样？要不怎么过来的不是女孩？

这样算算，他旷了也有几年了，又不是柏拉图好者，是时候找下一家了。

然而顾均此时搁下了瓷碗，在此刻问了杜别离至今尚且忐忑着的问题：“现在能给我答案吗，别离？”

这场生意谈得十分不如意。对方列了一大堆自相矛盾又异想天开的设想，活脱脱是一个父母没在教育上投资太多的纨绔，倒是让这么些年习惯了跟情商的富家打的杜别离“大开界”。

有了这么一遭，杜别离当即决定后续事务让底下人去跟，同时越发懊恼：要不是看在这单够大，自己本人去谈显得有诚意些，他本不必被恶心这么一回。

10.

杜别离落座后，不动声地推开了一个试图黏上来的男孩，他大概是恶心得狠了，甚至还能分神讽刺：搭上我有什么用，两个受晚上一起打扑克啊？

杜别离是个商人，趋利是他的本能，所以虽然对甲方的私生活有所微词，他也还是去谈了合作。却没想到，对方把谈生意的地定在了一家以满足顾客需求闻名的会所，然后等他如约到了地方，再跟着侍者去到包厢，看到的则是一群盛装打扮的“coser”。他没问那些是会所的员工还是什么，但是看到那群妖妖娆娆的男女像是象化的后动漫海报上一样簇拥在几个合作人边，胃里突然一阵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