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别离笑笑：“对，老板，你上两份——对了，你吃甜吗？有没有忌？”他转问顾均。

杜别离看顾均鲁莽的动作，皱了眉，但见对方只开了条窄旋挤来即合上了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一缕冷风了来，打了个哆嗦。

面看不清本来面目的墙纸已经摇摇坠。

杜别离有些迟疑，刚想拒绝，就听电话那边像是怕他拒绝一般补充：“我在你们楼下了，给你带了饭来，如果你有空的话，能不能给我开一下单元门？”

两个月后的元旦前夕，他应付了一晚上的群发短信，也自编了短信群发去，却没料到失了音信许久的顾均给他打了电话来。

顾均晚上从餐厅打包了一盒小龙虾，又拎了一堆材和火锅料——料还是他在网上查的评价最的一款，就这样地望着被双层玻璃门禁挡住的电梯。没多会儿，就看到穿着单薄家居服趿拉着拖鞋的杜别离从电梯门里来了。

杜别离刚开关，外面的顾均就抢先一步拉开单元门钻了去，：“外面冷的，还麻烦你下来，抱歉了。”

“晚上好，吃饭了么？”

杜别离本就以为两人只会是萍相逢，最多因为同在一个城市时不时会联系几次，所以就算之后几个月再没得到对方消息也并没觉得奇怪。

6.

顾均刚想

老板从里屋来，见来了熟客，忙招呼：“小杜来了？这位是你朋友吧？第一次见你带人来吃饭啊！”

顾均，他当兵，自然不会对就餐环境挑剔，只是诧异许多年前就似乎有些洁癖的杜别离好像变了很多。

杜别离于是又对老板：“老板，两小份醪糟汤圆，两个松油条饭团，再来两小碗瘦粥吧，待会儿要是不够我再加。”

顾均还没想好答案，也不想给对方一个敷衍的回答，便有些为难。好在老板这时端上了菜品，刚好解了他的困境。

顾均对于杜别离的仓促离开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只是可惜还没找到留下来的借，便对早上难得的相时间格外不舍。

顾均摇摇：“都可以，我没忌。”

杜别离难得有耐心——虽然换个别人要找他创业咨询却一打算都没有的话，免不了要遭他一顿嫌弃——循循善诱：“电商务还是开实店呢？”

杜别离在桌上的纸巾里拿了一叠纸递给对方，说：“别看这儿环境不太好，味还是不错的。”

等餐间隙，杜别离：“你打算生意呢，还是其他的？”

顾均松了气：“那巧了，我也没，现在你有空门么？”

杜别离听着电话那边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些微，难免纳闷：“还没，我刚下班。你呢？”

杜别离本想借着吃早饭的时间给顾均一建议，可还没聊几句就到了该去公司的时候。虽说他是老板，没人敢置喙他的上班时间，但毕竟这么多年都没迟到早退过，也不好一朝打破这个习惯。

对方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杜别离也只好拿上钥匙，下了楼——他们楼下的门禁正好坏了，只能刷卡或者从里面开启。

顾均一时哑，他没想到杜别离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更不好说自己创业是假，追妻是真的事实，便着：“生意吧，不过还没想好哪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