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苏知乔疼得一颤，又忍住了，里汪着泪不敢躲，“是爸爸。”

“挨了打也不改？”沈慕抚摸过他的角，一样的角破裂，映着白肤看着格外狰狞。

背后保安还在说：“沈先生可担心，最近治安不好。刚刚还有个小青年在小区门晃悠……”

“谁在那儿？”一手电筒的光打了过来，巡夜的保安警惕地看着他。

苏知乔柜了，不是一时冲动。在一个星期的拉锯战之后，他甚至离家走了。为什么要把他到这个地步？沈慕后悔了。在那天晚上，他就应该站来，牵着他的手告诉所有人，他就是苏知乔的那个男人。苏知乔只应该躲在他后让人着疼着，而不是独自承受父母的失望谴责，一个人落在外。

楼下的小区里，他一圈又一圈地找，这个哪里还有人在，倒是惊跑了几只浪猫。

“不用了。”沈慕涩声，转向停车场走去。

沈慕连衣服也没换，拿了手机和钥匙就开门去。他打开门的时候，曾经幻想过也许苏知乔就坐在门，像他每一次惹自己生气后来求和的那样，像只可怜的小浪猫。可是门空无一人。他怕苏知乔会躲在哪儿，脆顺着楼一层层找了下去，空无一人。

“为什么打你？”沈慕问。

越是靠近，沈慕就越是心惊。苏知乔的脸上五鲜红指印，角也破了，看起来新伤叠旧伤。沈慕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抬手碰了上去：“谁打的？”

保安一指小区门：“被我问了几句，就走了。”

哪儿啊……”黎秋絮叨着，手机那传来急促的嘟嘟声，被挂了。

沈慕的心狠狠一颤，他张了张，却发不声音。前面的苏知乔心有灵犀般，忽然回过来。两人隔着三四米的距离，遥遥相对。

“他现在人呢？！”

“是。丢了东西。“沈慕发。

苏知乔任由沈慕靠近，瞪大了睛，躯绷着，像是随时都可能夺路而逃。

“你说什么？！”刚才还失魂落魄的业主忽然回，一把勒住了他的衣襟。保安被吓得一哆嗦，结，“就是个小青年，脸上带着伤呢……”

沈慕回过神来，才发现瓶被他成了一团，冷淌了他满手，滴滴答答地顺着往地上。他抹了把脸，告诫自己不要被打断阵脚。

沈慕闭了闭，睛一时接受不了光。保安看清他的脸，认是业主，忙收回电筒：“是沈先生啊？对不住，您半夜下来找什么呢？丢了东西吗？”

小区外树影橦橦，风过，树叶着簌簌晃动。沈慕追去几步，就看见了前面拖着行李箱走着的人。苏知乔走路的姿势很有辨识度，慢吞吞的，姿态很好看，此时却是垂着，像是被欺负了的小猫。

苏知乔瞪了他一，仿佛在埋怨他的明知故问，却还是乖乖地回答：“爸爸要我把柜的话收回去，我不肯。我说……我说我就是喜男人，改不掉了。”

路灯昏黄的光映照在苏知乔的脸上，沈慕惊觉那张白脸颊上居然多了好几伤痕，看起来刺非常。苏知乔僵在原地，猫儿慌张地左右张望，是他张时的惯有表现。沈慕的心反而忽然定了下来，抬脚向苏知乔走去。

“很重要吗？我帮着您找吧？”保安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