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脾气很好地笑：“是沈总让我送来的。不喜的话，我去换一杯。”

“别哭了，妈妈。”苏知乔抱住商茜的肩膀，掌下的肩膀瘦削得硌手，他清晰地记得，上个月的生日宴，商茜上沈慕送的玉镯时，腕还是白皙圆的。苏知乔低声而定地重复，“妈妈，你不要担心。你还有爸爸，你还有我，这个家不会散的。”

听了吗？！”商茜忽然尖声叫起来，姣好明艳的面容扭曲，呈现一神经质的愤怒，“丢掉！”

苏知乔的手一松，那盒就掉了垃圾桶里。他几步跨过去，半蹲在商茜面前，扶着她的膝盖：“妈妈，不要生气……你不要生气了，东西我都丢掉了”

将同一页文件翻来翻去的都要烂了，苏知乔瞪着，脑里空空，仿佛回到了大学时看数的心情。廖秘书这几天很忙，他少了可以问的人，更是抓瞎。

“谢谢。”苏知乔闻到一阵香，杯里是一杯，他愣了下，别扭：“我喜咖啡，谢谢。”

……

苏知乔憋了半天，居然忍住没有回嘴，而是弱弱地继续着笔记，听着沈慕言简意赅地给他讲解。

沈慕看了表：“现在是下午四半，给你一个半小时，下班之前写好一份策划案给我，命题是江园。”

这次，苏知乔直接回到了小学在爸爸办公室写作业的日。

“就在这里写。”沈慕把转椅拖到办公桌一角，淡淡，“写完给我检查。”

虽然是在讲到第五遍的时候才黑脸的，苏知乔还是觉得很委屈了。

沈慕其实很忙，办公室里不断有下属来汇报工作，看见坐在边上的苏知乔无不惊奇地偷瞄几。苏知乔已经顾不上了，他绞尽脑地写了一份策划案，还反复改了两遍，自觉尽善尽了才给沈慕。

商茜捂住了自己的睛，泪从指里弥漫来：“对不起……乔乔，对不起……妈妈不该凶你的。乔乔，对不起……可你爸爸现在这个样，我真的……”

苏知乔搬了把椅，坐在沈慕旁边，觉回到了中时代沈慕给他补课的日。唯一的区别是那时候的沈慕对着他大气都舍不得一声，现在的沈慕却可以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损他脑是不是丢了。

苏知乔瞪大了，怒：“你认真看了吗？我写得哪里不好了？”

沈慕直接从桌上一份文件丢在苏知乔面前：“这是策划新来的实习生的，你看看。”

“是我太估你了。”沈慕托着下，铃把林宁叫了来：“叫策划送一些历年的优秀策划案过来，让小苏总学习一下

……

“哦。”苏知乔抱起笔记本起。

“小苏总，休息一下再看吧。”门被敲了敲，沈慕带来的助理端着杯走了来，正是上次山庄见过的林宁。

“就写成这样？苏知乔，你大学白读了吗？”沈慕一桶冷浇了下来。

“不用了。”苏知乔握住杯，犹豫了很久，问，“沈慕他……现在忙吗？”

沈慕将电脑接过去，盯着屏幕一目十行地扫过去。苏知乔张地看着他，追问：“怎么样？”

“……”苏知乔打开来看了看，整个人都灰暗了下去。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实习生写得比他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