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你眨睛就好。”

转秦明匆忙跑着离开了。

本来甄军有一肚话要说，但看见刘河连眨睛都吃力，他于心不忍，便在他额吻了一下：“还是等你好了再说吧。”

终于在第二个夜晚，床上闭的睛睁开，在黑暗中闪着难以琢磨的光芒。

甄军走到监护室，看着那张带着氧气罩的脸，原本麦的肌肤变得惨白，憔悴得令人心碎。

甄军倚着墙等待刘河的醒来，等待着一个结果，一个答案。

懵懵懂懂地渐渐明白过来，揭开不揭开真相，甄军的选择都不再是罗英军，他上了刘河。

刘河怎么都想不到醒来的第一看见的会是正憔悴睡在他床边的甄军。

“所以……你……”秦明有些无措起来。

“秦明……”

牵着刘河的手他蜷缩着，但收缩到极限时，他低吼一声，整个舒展开来，从椅上站起来，从从床走到床位，朗朗跄跄在房间守候。

谎言不起作用了，不是因为它不妙不够细致，而是因为有比谎言更可怕的力量。

这是他所认识的甄军吗？

他怎么会现？

难他还不知？罗英军本什么也没说？

听得刘河心中某些东西如冰般悄然化开，他想说什么，但氧气罩覆在脸上，阻隔了声音的传递。

“照顾好刘河。”

刘河眨了一下睛。

“不要动，也什么都不要说。”甄军，扶着他的额，轻柔又温和的动作，像抚什么易碎的珍宝。

之后的几天。

即使他不知实情他也选择了刘河？即使一切都是真的，他也不会在乎？

“我跟罗英说了到此为止。”甄军说：“至于刘河和你的那些事，都由我来偿还给罗英。”

即使是一丝的微动，甄军也像受了什么大的刺激，立刻惊醒过来，看着那双不知印刻多的睛，竟然喜极而泣。

安静，甚至屋外的雨声都听不到了，连自己的心都听不到了。

他可以独自看着罗英军快乐，绝不可以看着罗英军独自难受……

夜很长，第一次他们在听见彼此呼的空间睡。

医院的医生非常努力，每天，大量的测试，

病床旁的窗上飘零着淅淅沥沥的雨，是被风落在玻璃上的，它容易带走人纷扬的思绪。

“我喜你。”这是甄军哽咽着说来的话。

秦明即刻揪着他衣领问：“你们到底怎么了？”

刘河落寞地垂下睛，他也有满腔的疑问和话语，可甄军的目光那么持，又只能作罢。

世界上最简单也是最难的事情就是欺骗自己吧。

刘河愣住了，他从来没见甄军哭过。

刘河的手吃力的动了一下，却很无力的只挪动了半寸不到的距离，对了，在悬崖上，他这两只手臂都已经极限了。

甄军掰开了他的手，受挫和自责：“算计还是蓄谋，我都认了，他的任何事我都认了，哪怕他是个恶我也认了，也许……他就是个恶，让我发疯的恶。”

秦明的目光，茫然而复杂，转瞬间他想到了罗英军，在这情况被甄军提了分手，那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一定又匍匐在绝望中。

“你到底什么意思？”秦明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