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止吧。对于刘河的行为，我替他向你歉，他伤害你的事，我一并偿还，无论什么方式，他的错就是我的错，他的就是我的，是我们欠你的。”

事了！

没有人是永远不哭的，罗英军不断摸着自己的脸，手漉漉的。

没有人想到，甄军这位天骄，握住刘河的手，会在单架床边蜷缩着抵抗无法接受的心痛。

车里全是张的气氛，军医满脸是汗的在维持床架不抖动，以免伤患的肋骨受到更重的错位，可山路崎岖，又要赶时间，不颠簸是不可能的。

“闭嘴！”

“李队，在前面平坦的地方停下。”甄军看着时间，对开车的司机说。

挂断对讲机，甄军下投降立即冲回营地。

四周沉默着。

追上车后，他看见担架上昏迷不醒的人，那颗心瞬间碎成了一滩血。

甄军两只如一汪潭，幽不见底，一拳挥在旁边的树上，手指立刻猩红血迹。

“现在哪还有时间停啊？”司机急。

这一瞬间，终于发现，曾过的人，在告别的时候，已消失在这个世界。心中的和思念，都只是属于自己曾经拥有过的纪念。

“直升机？”司机一下瞪大了睛：“你早说啊！

“甄军……”罗英军急促地喊了一声，看着手里的匕首，神却是涣散的；“你为什么变心？”他不断地梦呓般地说着：“你变心了……遇上这个刘河你就变心了，那么遇到下一个刘河你是不是也会变心？”

“遇到你是开始，遇到他是结束。”

“无论什么方式？”罗英军冷笑：“除了情对吗？”

这一刻甄军一儿都不恨了，他完完全全投降了，欺骗也好，圈也罢，哪怕罪不可赦，他都统统不计较。

那断然离去的背影，刻断了所有的一切。

“是。”

他上追了丛林。

那个混，为什么不说！他为什么不说，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那样谋诡计，你还是要选择他？”罗英军低沉的，沙哑的声音，落寞得象坠了回。

飞一样的步伐，甄军跑了回去，没人了，但刚刚刘河睡过的树桩下是一滩目惊心的血迹。

该来的终于来了……

“陈连长，刚刚受伤的士兵去了哪个医院。”

要决裂成这样吗？要如此决绝吗？

“9班的刘河吗？他受伤太严重，从大兴安岭，到市区医院恐怕太远啊，现在队军医正在抢救，希望能持到市里。”

转甄军看见那树桩上的一枝桠上全是血，血都是顺着那枝桠留下去的。心里凉了半截。

不亲临死亡，永远不知什么对自己对最重要。

“什么，现在还在考试，你走了队怎么办？秦明已经去了，而且…”

一边打电话一边追上军医的军车，军车刚下山，甄军生生翻越几个山徒步追上去，缠绕了一的荆棘，好像完全没觉似的。跨过横卧在地的树时，一个趔趄，重重摔倒。手脚都被伤了，他顾不上理会，手忙脚地翻爬起，抬看，车就在山下。

“没事你停，五分钟后，直升机在这里接人，车到市区还要一个半小时，我怕病人有危险。”

“我知了，我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