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下午五左右到家，门吓了一。赵忱之摸着狗慢悠悠地问：“今天工作顺利吗？”

民警们公事公办后走了，赵忱之觉得痛，便早早地回了家，等待与吴越会合。

郝江南托腮说：“其实我还享受的。我收到情书都是哪辈的事了，现在连初中生都不兴写信了，他能每天给我写这些东西，虽说看不懂，但心意能够会。”

赵忱之不明所以地等他读完，说：“嗯？”

赵忱之无可奈何，心想我们这儿也有律师，只能兵来将挡，来土掩。

“所以这就是你的问题。”郝江南说，“爬你们的墙真累，再这样过两天我要坑了。”

“吧，我要活。”郝江南着抹布说。

把让埃尔写的酸诗都拿来。

赵忱之知他们在说业主方，但业主方维持着那么大一个集团，难免会有些纠纷诉讼，并不奇怪。

吴越问：“哪里有坑？”

吴越沉默片刻，突然同手同脚地走到他边，从袋里掏小纸片开始读诗。当然都是东一句西一句抄来的，主要内容是情人甜的心理、好不吃回草好蜂不采落地，以及早婚早育不利于养生。

吴越说：“我把他一剥削阶级资本家当宝什么？”

此话落地，他立即被同事搡了一下，让别胡诌。

赵忱之及时赶到将事态压了下来，辖区派所仍旧被惊动了。于是家属、酒店、警方以及从疾控中心搬来的救兵四方人在员工会议室开展了一场长达数小时的博弈，把什么叫病毒，怎样为工伤，如何是意外都科普了。千言万语，好话说尽，最后家属依旧要起诉，不血检验结果是好是坏都要告。

“嗯？”赵忱之拧着眉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吴越回到西饼房，思考良久，下笔为赵总写下第一首诗。

赵忱之当天心情喜忧参半。喜的是缉毒那边传来了消息，在酒店房间享受人生还不收拾的老外抓到了。据他本人供述，没有这样那样的病，也不存在什么HIV染。当然本人供述总不可靠，公安警还是扭送其去检查，很快就会结果。

忧的是昨天被针筒扎了的客房服务员本人没有上班，其家族的诸亲六眷却全抵达，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纠纷，或者说维权。

郝江南说：“我是油盐不啊，但让埃尔不以为忤依旧把我当块宝啊，你把赵老总当宝了没有？”

吴越举着诗稿问郝江南：“你觉得怎样？”

郝江南卖他人不遗余力，不一会儿就找厚厚的一沓信纸。吴越说：“哟，这家伙还老派啊。”他翻看信纸，发觉丝毫参考价值都没有，因为老让基本不会写汉字，他写或者抄的诗都是法文。

吴越说：“怎样？好动是吗？”

吴越说：“啧，我在追求您！”

吴越又把纸片抢回来，说：“这是老让的法宝，看来在你这

吴越笑：“江南，我还当你是油盐不呢。”

谈判结束之后，两位派所民警留下来和赵忱之聊了片刻，其中一位开玩笑似的说：“反正你们吃的官司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赵忱之抢过他的纸片一看，笑骂：“这都是些什么七八糟的，如果铁青在，我能让她当场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