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的发倒竖，仿佛电从他的肤表层蹿过，从到尾地僵了，他颤颤地问：“你知你在摸哪儿吗？”

赵忱之说：“知啊。”

“我他妈不分！”

“没有啊。”

赵忱之打开门，兔呼啦蹿去，直奔客厅的角落，那里养着一缸鱼，兔喜痴迷地盯着它们看。

兔可能听见了，又可能没听见，依旧迷恋地盯着那缸鱼。

赵忱之对吴越说：“你回家去陪兔总行了吧？”

赵忱之突然把手伸了他单薄的衣服，问：“这里会分吗？”

吴越奋力推拒，两个人在沙发上扭打了起来，吴越叫：“兔救我！！”

吴越从不连名带姓地称呼他，当面要么喊他“赵总”，要么调侃似的叫“忱爷”，或者脆什么都不喊，而用“喂”，或者“嗯

“错不完全在我！”

“知你还摸？！”

吴越极为捷地爬到车后座去了。赵忱之的车虽然车内空间相对宽敞，但他原先以为只有小孩才能不受阻碍地爬来爬去，想不到边人居然也有这缩骨奇术。

吴越说：“我和你不一样，我他妈是有丝分裂来的！”

“你就是生气了！”

抵达车库，赵忱之把吴越拉下车，吴越叫：“我不回你家，我要陪兔！”

吴越骂：“你哪看得见我的脸？开你的车吧！”

赵忱之说：“你脸红了。”

“你分裂给我看啊。”赵忱之边摸边问，“你这里会分吗？这里呢？这里呢？也能分吗？”

赵忱之说：“哦。”

“‘哦’是什么意思？”

那边不上不下。

吴越说：“赵总赵总！难得休假，你就好好打一天游戏养蓄锐不行吗？！”

“我没生气。”

吴越压低声线：“赵忱之，睡觉可以，不要来的，这样不文明！”

赵忱之顿时冷静了一些，好似沸离开了源。

赵忱之突然掀了他的上衣，崩落了两粒衬衫扣。那两粒扣轻声落在地板上又远，一粒在茶几底下，一粒向电视柜。

“那你怎么不依不饶的？”

吴越爬到后座是为了避免尴尬，然而两人互不搭理却更尴尬了。微妙的气氛让他浑的汗都竖了起来，他真想不通孙江东和欧在车里为什么会搞起名堂，他现在只想逃去气。

吴越则被推倒在沙发上。

吴越刚想爬起，赵忱之又把他摁倒了，而且大半个都压了上来：“来分裂啊。”

“来吧，你分裂吧。”赵忱之建议。

吴越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赵忱之单手叉着吴越的后脖颈往屋里走，另一只手上着首饰盒，他的步幅很大，走得很快，吴越几乎被他推倒。

“太矜持也不好。”赵忱之说。

赵忱之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别扭地在衣服里摸戒指：“‘哦’的意思就是，回家我要亲看看你怎么分裂。”

兔的小屋就在车库里，该犬正被拴着，百无聊赖，十分迎吴越，渴望之神情。赵忱之把狗链解开，命令兔到主屋去。兔甩着涎撒就跑，嘭地一声撞在大门上，但并未受挫，似乎永远愉悦地蹲在一旁。

“啧！”他伸手去摸盒。

赵忱之冷笑：“没有啊。”